寧南絮讓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,連回旋的可能都沒有,更不用說還能從盛懷琛的禁錮裏掙脫出來。

    在這樣的情況下,寧南絮不發一言,被動的承受。

    而這樣的被動,沒換來盛懷琛任何的憐憫,而是越發強勢的掠奪。

    寧南絮死死的咬着下脣,倔強的不發一言。

    一直到盛懷琛盡興,抽身離開,甚至沒轉身看寧南絮一眼,很快就快速的上了樓,完全沒再理會寧南絮的意思。

    寧南絮一直到盛懷琛走遠了,她才大口的呼吸,整個人就這麼蜷縮在沙發上,不言不語。

    巨大的落地窗外,仍然是一片車水馬龍。

    但卻沒人看見,寧南絮就這麼蜷縮着,纖細的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臂,手臂上青紫交錯。

    太多的過往記憶,不斷地重疊,逼的寧南絮想尖叫出聲。

    但最終,寧南絮卻只能忍下這樣的尖叫,沒發出任何的聲響,而這的舉動,只會一點點的逼迫寧南絮,手臂上的淤青跟着越來越明顯。

    一直到寧南絮再也受不了,她快速的站起身,朝着主臥室走去。

    盛懷琛好像離開了。

    寧南絮沒在意,走進更衣間,找到自己的藥瓶,倒了藥,吞了下去,而後整個人就這麼滑坐在更衣間的實木地板上,很久都沒能從這樣的情緒裏回過神。

    一直到疲憊不堪,寧南絮才掙扎着,走出了主臥室。

    今晚,她一分鐘都想在這裏呆下去。

    在寧南絮走出主臥室的同時,就看見盛懷琛出現在寧南絮的面前,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寧南絮的去路。

    寧南絮安靜的站着:“我去客房睡覺。”

    說完,她轉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盛懷琛卻忽然扣住了寧南絮的手,一個用力把寧南絮的手臂拉了出來:“你的手怎麼回事?”

    之前明明沒有這些青紫的淤青。

    好似一夜之間,這些淤青就已經遍佈了整個手臂,白皙的肌膚看起來顯得觸目驚心的可怕。

    寧南絮沒應聲。

    “說話。”盛懷琛的聲音壓的很低,帶着警告的以爲。

    “剛纔撞到了。”寧南絮冷淡的說着。

    盛懷琛擰眉:“撞哪裏了?”

    “桌角。”寧南絮睜眼說瞎話,“然後我的手不小心掐上去,就變這樣了。”

    也很合情合理的解釋,說完寧南絮就不說話了,把自己的手從盛懷琛的手中掙脫了出來,好似自己的隱私就這麼被盛懷琛看着,讓寧南絮完全無地自容。

    她不想把自己所有的祕密都暴露在這人的面前。

    那是寧南絮能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。

    也好似不想和盛懷琛交談,寧南絮低着頭:“我要去休息了。明天還要飛。”

    說完寧南絮轉身就要走,盛懷琛的動作卻比寧南絮快的多,直接把寧南絮拽回了主臥室:“在這裏睡,哪裏都不準去。”

    寧南絮看着盛懷琛,沒應聲,也沒任何退讓的意思。

    盛懷琛低咒一聲。

    和寧南絮結婚三年多,對寧南絮的脾氣不可能不瞭解,這人要倔強起來的時候,幾頭牛都拉不回來,做了決定的事情也從來不可能更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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