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晟把車鑰匙丟給小弟,等着安凝笙下車,任安凝笙挽着自己進了會場。
兩人來的不算晚,安凝笙一出現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,男人的眼神很自然的看向了安凝笙。
這倒是讓安晟春風得意。
女人虛榮,男人也虛榮。
只是安凝笙沒理會安晟的意思,她的眼神快速的在現場轉了一圈,盛懷雋並不在。
但是安凝笙也不着急,盛懷雋這種身份的人,必然都是壓軸纔到的,急不得。
安晟倒是和花蝴蝶一樣的,帶着安凝笙四處轉了一圈,沒一會的時間,倒是人人都知道安凝笙是安晟的妹妹,連帶和安晟攀談的人都多了起來。
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安凝笙冷笑一聲,安晟這麼折騰,還不是報復自己刷了六位數的旗袍,安晟自然要物盡其用了。
安凝笙也費了點功夫,才從這些糾纏自己的人羣掙脫出來,問服務生要了一杯清水,才準備拿起,就看見門口的騷動變得明顯了起來。
盛懷雋來了。
安凝笙並沒當即走上前,而是就這麼站在原地,看着被人衆星拱月捧着一般走進來的盛懷雋,安凝笙的眼神裏是獵物的光芒。
赤裸裸也不從不遮掩。
盛懷雋從來不帶女伴出席,就算女伴,也不過就是盛懷雋的祕書,更不會穿着禮服,而是中規中矩的套裝。
大部分時間,盛懷雋帶的都是自己的特助景行。
那些想靠近盛懷雋的人,都已經被景行攔了下來。盛懷雋幾乎是暢通無阻的朝着宴會的主人的位置走去。
安晟也看見了,衝着安凝笙挑挑眉,眼底盡是看熱鬧的意味。
安凝笙半笑不笑的,一點都不着急。
她仍然在原地站着。
安凝笙一直都不是沒腦子的,她的腦子還很好用,熬夜看完的資料一遍遍的記在腦海裏,並不是走腎,而是走心了。
這個位置隱蔽,不容易被人打擾到。
盛懷雋從宴會主人那離開後,很快就會出現在這裏,她只要找一個好時機上前,就足夠了。
既然能守株待兔的事情,又何必急吼吼的失了身份。
掉身份這種事,安凝笙從來不做。
在安凝笙喝完一杯水後,她安靜的站在最角落的位置,不動聲色。
她已經看見盛懷雋從人羣中走了出來,景行把剩下的人羣攔了下來,應付着,而盛懷雋和傅釗並肩走了過來。
兩人並沒發現安凝笙。
安凝笙也沒主動出聲。
盛懷雋的三個死黨裏,傅釗是律師,宋戰驍是南城的科技新貴,季天擎是赫赫有名的設計師,而今晚來的就只有盛懷雋和傅釗,看的出兩人是有事交談,一路上都在低語。
服務生個兩人遞了紅酒。
盛懷雋接過,輕抿了一口。
安凝笙覺得自己大概是因爲選了盛懷雋,所以纔會對這人有了興趣,她發現,盛懷雋和照片上比起來,本人更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