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凝笙笑的沒什麼溫度:“沒緩過神,想着喫個退燒藥就沒事了。”
再看着盛懷雋仍然扣着自己的手,安凝笙安靜了下,盛懷雋也注意到了,然後就不着痕跡的鬆開了安凝笙的手。
安凝笙也沒說什麼:“我去換件衣服。”
甚至沒問盛懷雋爲什麼來了,這人來了就是有原因的,她不需要着急,等盛懷雋自己主動開口就好。
盛懷雋輕咳一聲,也沒說什麼。
因爲盛懷雋在,安凝笙自然也不磨蹭,加上她也不是喜歡磨蹭的人,更喜歡速戰速決,在盛懷雋這件事上,只是急不得而已。
她並沒刻意再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的,畢竟生病的人還是要有生病的樣子,太刻意就不好了。
她只是換了一件長褲,和套了一件長袖的家居服,頭髮紮了起來。
而後,安凝笙就匆匆走出主臥室。
盛懷雋聽見聲音的時候擡頭看了一眼。
然後他有些恍惚。
好似從來見到安凝笙都是明豔照人,衣冠楚楚的樣子。很少看見這麼自然而隨性的安凝笙。
似乎也沒那麼討厭。
和那些刻意在自己面前妖嬈嬌媚的女人不一樣,這樣的安凝笙反倒是更讓人覺得清爽的多。
安凝笙還主動給盛懷琛倒了一杯水:“喝杯水。”
“謝謝。”盛懷雋接了過來。
兩人的手不免碰觸,但是安凝笙也沒說什麼,很是淡定的在沙發的單人位上坐了下來,就這麼淡定的而看着盛懷雋。
安凝笙安靜了下,是這沒想到盛懷雋是專門給自己送髮夾來的。
“盛總是專門給我送髮夾來的?”安凝笙挑眉問了句。
盛懷雋嗯了聲:“順路就過來了。”
安凝笙默不作聲,想到了之前安晟的短信,現在安凝笙是串聯起來了,盛懷雋這髮夾是送到安家去了,然後安晟這個狗男人就很狗腿的立刻把自己的地址都給出賣了。
就差沒主動把自己打包到盛家去了。
不然的話盛懷雋能知道自己住哪裏?
他們充其量不過就是有聯繫方式的陌生人而已,大概連朋友都算不上。
何況,哪裏順路,根本就是南轅北轍。
但是安凝笙也沒戳破這點,笑了笑:“麻煩盛總了。”
這話,可以理解爲感謝,也可以理解爲逐客令。顯然,盛懷雋沒有離開的意思,就這麼安靜的坐着,眼神又在安凝笙臉上走了一圈。
安凝笙險些開始懷疑,自己是不是臉上長了什麼東西,才讓盛懷雋一直看着自己。
更不用說,現在還發着燒,昏昏沉沉的,安凝笙是沒什麼力氣去想怎麼應對盛懷雋。
和這男人說話太累。
要繃着十二萬分的精神,一點差錯都不能出。
倒是盛懷雋看着安凝笙的模樣,好像是強打精神,骨子裏的大男人主義就跟着不由自主的表露了出來:“我送安小姐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