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傾城:【睡了?】
安凝笙:【沒。】
許傾城:【嘖嘖,你難得也會失眠,你不是天塌下來,都雷打不動嗎?】
安凝笙:【照顧病人。】
許傾城:【你爸住院了?那你趕快,把遺囑改改,就能直接入主安氏了。】
安凝笙:【……】
許傾城還真是能做到,不管說什麼,刻薄又尖酸,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你完全沒反駁的餘地。要安國民真住院了,安凝笙還真的會這麼做,一點都不客氣。
不過現在根本就是兩回事。
安凝笙:【盛懷雋發燒,在我家。】
這次無語的人是許傾城,等了一陣,屏幕上才跳出許傾城的話。
許傾城:【那你可要小心伺候了,一不小心,盛懷雋要掛在你家了,別說盛家不放過你,警察都能給你扣一個謀殺的罪名。】
安凝笙:【許傾城,你跪安吧。】
許傾城:【喳,小的跪安了。您好生伺候着盛大爺,那畢竟是你的金主爸爸。】
安凝笙嘖了聲,毫不客氣的就直接關閉了手機,丟在一旁不再看。
今兒是她沒腦子,纔會半夜三更回許傾城的微信,給自己找不痛快,這種時候就要第一時間裝死。畢竟許傾城這張嘴要毒起來,恐怕誰都招架不住。
更不用說她們這種塑料姐妹情,吐槽和刻薄纔是第一時間要做的事情。
安凝笙倒是也沒放心上。
她再一次拿起耳溫槍給盛懷雋測了溫度,因爲服用了退燒藥,盛懷雋的溫度已經下來了。費曼說過,還會反覆,但是後面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可理喻了。
再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凌晨快2點了。
安凝笙也有些疲憊了,但是盛懷雋仍然牽着自己的手一直沒鬆開過,只要安凝笙動一下,盛懷雋的手就會收緊一下。
安凝笙有些無奈。
這人是真的睡着了嗎?
還是意識形態上的睡着啊?
最終,安凝笙放棄了。看在盛懷雋是病人的份上沒和盛懷雋繼續計較,她就這麼任盛懷雋牽着,安靜的靠在牀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。
也許是真的困了,安凝笙沒一會也跟着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,安凝笙就沒再醒來,一直到天亮。
……
——
早上8點24分。
安凝笙迷糊的睜眼,一直有些難以判斷自己在的位置。
明明昨晚她就是靠在沙發上假寐的,而現在卻已經在牀上了,等安凝笙回過神,才發現,這牀就是自己客房的牀,可先前不是盛懷雋睡的嗎?
現在大牀上空蕩蕩的,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,而盛懷雋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安凝笙安靜了下,立刻起身,快速的朝着房間外走去。
一出房間門,安凝笙就聽見了廚房的動靜,她沉了沉,很快走了過去,果不其然,安凝笙在廚房內看見了盛懷雋。
盛懷雋圍着圍裙,就這麼站在流理臺上處理早餐。
倒不是西式的早餐,而中式的,用的最傳統的方式,一點點的攪着木勺子,熬着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