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凝笙擰眉?這下是真好奇了。
她是想不明白,方辛夷有什麼問題是要找自己合作的。
“她一個朋友想進入京弘的法律部,想通過你瞭解下情況,她那句話的意思,應該是我已經和你說過了,你應該知道。”盛懷雋解釋,“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口氣,她是律師,口氣比較強硬。”
安凝笙默了默,沒說話了。
盛懷雋這算是替方辛夷開脫了吧。
“你還喜歡她嗎?”安凝笙問的直接。
盛懷雋擰眉,好像這樣的問題從安凝笙的嘴裏問出口有些讓盛懷雋覺得不可思議。總覺得這樣的事情,不是安凝笙會做的。
但是盛懷雋還是回答了安凝笙:“欣賞。”
確確實實,一個女人在這方面能做到這種成就,是極爲不簡單的事情了。
何況,盛懷雋並不是分手了,就不能再合作的人,對於人才,盛氏從來都沒任何的拒絕。
再說,合作的這一年裏,方辛夷從來沒任何逾越的舉動。
所以安凝笙的話,在盛懷雋看來,倒是成了小心眼了。
安凝笙輕笑兩聲,沒再繼續這個問題:“挺好,欣賞。”而後她就轉移了話題,“記得詢問下方小姐,赫爾曼醫生的情況如何。”
“好。”盛懷雋應聲。
而後,安凝笙下牀,沒再說什麼,安靜的朝着洗手間走去。
在盛懷雋的話裏,安凝笙有些涼。
但是安凝笙並沒表達出來,她覺得,人心被磨滅,大概是一點點的。安凝笙這人有點好,任何環境下都是安之若素,不會輕易的對一個情況炸毛,但是日積月累的話,就是毀滅性的。
所以許傾城說安凝笙這人的彈性很大。
大到你不知道安凝笙的底線在哪裏。
甚至許傾城覺得安凝笙是變態的,是在一種情緒裏彼此折磨,折磨到安凝笙自己受不了了,就徹底的爆發了。
“你生氣了?”盛懷雋忽然就這麼拽住安凝笙的手,安靜的看着她。
安凝笙笑了笑:“不至於。你既然解釋清楚了,我沒生氣的理由。”
盛懷雋嗯了聲。
好像那個熟悉的,聽話懂事的安凝笙又回來了。
盛懷雋沒說什麼,鬆開了安凝笙的手。
安凝笙安靜的朝着洗手間走去,表面不動聲色,盛懷雋倒是沒多想,捏了捏有些泛疼的腦門,很快就躺了下去。
安凝笙在洗手間呆了一陣。
把所有的情緒都理清楚了,這才朝着門外走去。
對,她是不應該期待太多的。
這段婚姻,不管是盛懷雋還是自己,都不單純。或許彼此欣賞和喜歡,但是不足以改變這段婚姻的初衷。
就好比盛懷雋和安凝笙說我愛你的時候,這三個字裏面,幾分真心,幾分假意,大概就彼此心裏才知道。
畢竟,一段婚姻要穩定,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