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小姐,你哪來的自信?”安凝笙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方辛夷倒是不以爲意:“我只不過是戳破了盛太太的那點心思,所以盛太太惱羞成怒了?”
“首先。我這人從來不會惱羞成怒。”安凝笙看着方辛夷,每一個字都說的直接,也絲毫不留情面,“方小姐這種級別的,更不可能讓我惱羞成怒。”
方辛夷:“你……”
“其次,方小姐要想用赫爾曼教授來威脅我的話,那麼方小姐大概要失望了。條條道路通羅馬,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有赫爾曼教授一個人。再說,就算真的只有赫爾曼教授一人可以做這個手術的話……”
安凝笙頓了頓,那眉眼裏的笑意卻硬生生的讓方辛夷覺得瘮得慌。
“那麼——”安凝笙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對方辛夷的凌遲,“我會選擇聽天由命,畢竟,我不喜歡被人威脅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從道德上來說,也沒人可以綁架我。我盡我所能的治療我爸爸,這些情況並不是我可以控制的範圍,真的出了事,那也是我爸爸的命中註定,又豈能栽贓嫁禍在我身上?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方小姐是安的這種想法,很抱歉,大概方小姐是要失望了。”
……
安凝笙的每一個字都是衝着方辛夷來的,說的簡單粗暴,絲毫不帶任何的拐彎抹角,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着方辛夷,眉眼裏都帶了一絲的嘲諷。
方辛夷纔開口,就已經被安凝笙打的節節後退了。
安凝笙踩着高跟鞋朝着方辛夷走去,高跟鞋在瓷磚地面上,發出了清脆的聲響,但是安凝笙卻沒停下腳步,一直走到方辛夷的面前。
安凝笙的氣勢光芒萬丈,方辛夷不由自主的恐慌,下意識的向後退,但是想到自己不能在安凝笙面前失去主動權,最終就只能這麼硬生生的站住。
方辛夷和安凝笙差不多高,只是方辛夷習慣性的穿鞋跟極高的高跟鞋,而安凝笙喜歡的是舒適,所以這樣看來,方辛夷要比安凝笙略高一些。
但就算是如此,方辛夷在氣勢上也絲毫不佔據任何的優勢。
這樣的安凝笙,讓人瘮得慌。
“而方小姐既然說話直爽,又何必遮遮掩掩的。”安凝笙繼續說着,“不如我替方小姐把話說完?”
方辛夷:“……”
“方小姐覺得我在乎安家的財產,所以肯定要想法設法的治療我爸爸,這樣纔可以拿到安家的財產,連帶起來,我也必須求着方小姐了?”
安凝笙輕笑一聲:“赫爾曼教授的主動權在方小姐的手裏,方小姐就想趁着這個機會,讓我和我先生離婚,好光明正大的上位嗎?”
這話,安凝笙連修飾詞都懶得用,那眼神帶着幾分的嘲諷:“方小姐,是誰給你這樣的自信,讓你有這麼荒誕的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