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這人在自己的面前站定。

    “凝笙。”沒連名帶姓的叫,但是也不是之前的親暱稱呼,這已經意味着盛懷雋動怒了,“方辛夷的事情,你要和我鬧到什麼時候?你要方辛夷辭職,好,她現在主動辭職了,你還有問題嗎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辭職了,那麼她要去哪裏,做什麼,是她的自由,而非是我能干涉的。她不是盛氏的員工,她這麼多年的積累,想在哪裏開律師事務所是她的事情,明白?”盛懷雋的口氣很衝。

    這樣的氣氛有些囂拔怒張的。

    而安凝笙始終淡定的站着:“爲什麼哪裏不好,非要是南城?”

    “這是她的自由。”言下之意,就是和盛懷雋沒任何關係。

    安凝笙又笑:“是,開律所在哪裏,是她的自由。但是她既然從盛氏辭職,爲什麼還要繼續合作呢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盛懷雋第一次覺得安凝笙有些蠻不講理的。

    “盛氏可以合作的律師和律所很多,沒必要和方辛夷的合作,不是嗎?那麼你能不能和我解釋下,選擇和方辛夷合作,和方辛夷仍然在盛氏有任何區別嗎?甚至還用這樣的名義,光明正大的回了南城。”

    安凝笙很少咄咄逼人,並不代表安凝笙不會。

    只是這樣的咄咄逼人被安凝笙藏的很好,而現在面對盛懷雋的時候,安凝笙連隱藏都不想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,方辛夷雖然是律師。

    但是安凝笙當年也是辯論社的好手,就算是律師專業的人遇見安凝笙這樣邏輯清晰,準備充分的對手,也很是頭疼的。

    當時法律系的教授沒少讓安凝笙碩士的時候選擇律師專業。

    只是安凝笙拒絕了。

    她不太喜歡和人咄咄逼人而已。

    “安凝笙。”這一次,盛懷雋是連名帶姓的叫着,“別無理取鬧可以嗎?我說過了,她去哪裏是她的自由,而和她合作,是因爲她是一個極有優勢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不希望你們合作呢?”安凝笙反問。

    盛懷雋:“公事是公事,私事是私事,這兩件事不能混爲一談。”

    “這話是沒錯。但是用在你們的身上,並不合適。”安凝笙說的直接。

    話音落下,安凝笙也沒和盛懷雋爭辯,把這些八卦消息擺在了盛懷雋的面前:“這些事,又如何和我解釋呢?”

    盛懷雋越發顯得陰沉,他看向了安凝笙遞過來的八卦。

    而後,盛懷雋纔看向了安凝笙:“安凝笙,現在這些八卦你也相信嗎?你就不能理智一點?”

    “和前女友喫飯?不夠曖昧嗎?兩人一同進出酒店,不夠曖昧嗎?”安凝笙隨處找了幾點,“一起出席同學會,不曖昧嗎?噢,還有呢,這方辛夷時不時的回到醫院,都傳出懷孕的事,難道不夠曖昧嗎?”

    安凝笙說這些的時候,好似完全看不見任何情緒波瀾起伏。

    盛懷雋已經不想和安凝笙繼續談下去了:“我和她就只是正常喫飯,邊上也不是隻有我們,我們並沒私下單獨喫飯,除非是在餐廳遇見。同學會,我們都是同學,一起去不是很正常?難道同學會就只有我和她嗎?她去醫院是因爲頸椎問題,南城有最好的醫生,她來南城也不是沒有理由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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