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,兩人也安安靜靜的,誰都沒打破這樣的沉默
一直到車子停靠在盛家,兩人都沒交談過。
安凝笙要下車,盛懷雋扣住了安凝笙的手:“笙兒,在生氣?”
“那倒不是,就只是有些累。”安凝笙說的直接,很配合的捏了捏頭疼的腦門,“最近事情多。費腦子。”
既然兩人開口了,安凝笙倒是也沒遲疑:“我想……”
“離婚的事情不要談,不可能的。”盛懷雋已經截斷了安凝笙的話。
就好像害怕安凝笙繼續說下去以後,盛懷雋已經率先下了車:“下車吧,爸媽再等我們喫飯。”
“嗯。”安凝笙嗯了聲,倒是沒說什麼。
反正離婚的事,現在她也沒這心思,先等着半個月,看看肚子裏孩子的情況如何。她的心思現在在孩子身上。
而安凝笙意外的妥協,也讓盛懷雋奇怪了。
但是並不是放心,而是更加揣測不到安凝笙的想法,越是這樣,越是讓盛懷雋覺得膽戰心驚的,總覺得,下一秒安凝笙會做出什麼讓你出乎預料的事情。
他就這麼在一旁等着。
安凝笙慢騰騰的下了車,兩人朝着大宅內走去。
起碼在外表看來,和平日並沒太大的區別。
徐清秋和盛柏天都在,看見兩人回來,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敵法,和兩人打了招呼。
而方辛夷和盛懷景的事,徐清秋是不知道的。
這件事,到現在,南城都沒人傳出來過。
因爲安凝笙早就處理的乾乾淨淨的了。
在安凝笙看來,做不成夫妻,以後商場上還是要碰面的,雖然不可能再合作,但是也沒不要做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好。
畢竟,盛家的地位擺在這裏。
真的和盛家鬧到這樣的地步,對京弘並沒任何好處。
所以這點思量,安凝笙還是有的。
這飯喫的就和平日沒多大的區別,大部分時間還是徐清秋和安凝笙聊着天,盛柏天和盛懷雋說着話,但是很少。
忽然,盛懷雋看向了徐清秋:“媽。”
“有事?”徐清秋倒是有些意外。
“有點事想和爸媽商量。”這口氣很鄭重。
也是極少有過的口氣。
盛懷雋懂事以來,很多事情都已經是自己做決定了,不再是問過徐清秋和盛柏天,這忽然開口,也讓兩人有些意外。
就連還在喝湯的安凝笙都安靜了下,下意識的看向了盛懷雋。
偏偏,這人面色冷靜,看不出任何的端倪。
安凝笙默了默,也沒說什麼,安靜的繼續喝着自己碗中的湯。
“你說。”盛柏天作爲代表,開口應着盛懷雋。
盛懷雋這才點點頭,緩緩開口:“我和凝笙想搬出去住。”
盛懷雋和安凝笙住在盛家,其實是盛家的規矩,長子和長媳要在家裏,但是這規矩也不是死的。
現在的年輕人喜歡有獨立的空間。
雖然盛家他們住的地方也是完全獨立的,但畢竟和徐清秋他們還是在一個屋檐下,有些事終究還是不方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