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是肚子裏的孩子不太好了。”安凝笙淡淡開口,“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,不應該出來添亂。”
“靠。”許傾城炸毛了,“我馬上到紐約。”
“不用,我讓費曼幫我聯繫醫院了。”安凝笙倒是很平靜。
“盛懷雋那個狗男人呢?”許傾城已經是義憤填膺了,“這個狗男人,應該下地獄的。”
“你覺得現在他有空嗎?”安凝笙反問許傾城。
許傾城被問的說不出話。
是啊,這個情況下,盛懷雋第一時間就要去處理方辛夷的事情,而非是在安凝笙這裏,對於盛懷雋而言,安凝笙纔是那個最穩定的人,而非是方辛夷。
方辛夷現在就好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。
至於有鬼沒鬼,也就只有他們才能知道了。
“我先走了,車子在下面等我。”安凝笙淡淡開口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。”許傾城應聲。
“不是。”安凝笙否認了,“這個孩子我曾經想要的。但是真的留不住。我這一次來美國,除去是既定好的行程外,另外一個就是檢查這個孩子的情況。我把資料發給了費曼,費曼看過,說這個孩子並不太好,再發育下去,就算活着,也會出現很大的問題。”
安凝笙說的很平靜。
許傾城安靜了下來。
“而我在南城,去醫院的次數多了,總是會被發現的。不管是在養和還是在別的醫院,就像你說的,南城是盛家的地盤,所以在美國處理會比較安全點。”安凝笙把自己的意思說完。
“好。”安凝笙笑,“我挺好的,傾城。”
“好個屁。”許傾城是一點都不客氣,“你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選了盛懷雋這個狗男人。沒這個狗男人,你的日子多瀟灑。”
“現在還來得及。”
“快走快走,你要出了事,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兩人的交談戛然而止。
安凝笙已經上了車。
車子直接朝着醫院的方向開去。
費曼甚至親自從波士頓趕了過來,親自處理了安凝笙的事,避免出現任何的意外,安凝笙表示了感激。
費曼看着安凝笙,有些惋惜:“凝笙,你難道要這樣嗎?”
“我要離婚了。”安凝笙笑,“很快就會自由了,不會再這樣了。”
剛結束完手術,安凝笙的臉色有些白。她就這麼靠在病牀上,淡定的看着費曼。
費曼知道,安凝笙的淡定裏,帶着太多複雜的情緒。
最終,費曼的薄脣動了動,也沒再說別的:“你好好休息,今天必須在醫院內。”
“好。”安凝笙沒拒絕。
因爲今天盛懷雋已經去了加州,晚上肯定不會回紐約的,所以她在哪裏,並沒什麼關係。
今天的事情,盛懷雋也永遠不會知道。
安凝笙閉眼,臉上寫滿了嘲諷。
還有對這一段婚姻,失望至極的冰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