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在一起三年多的時間,我對她還算了解,所以她能對外放出消息,懷孕了,那麼這個孩子是我的。”盛懷雋說的直接,“不過,我和她並沒發生什麼。起碼我認爲沒有。”
安凝笙沒插嘴,就只是聽着。
“這中間的事情,我還在調查,這個孩子大概率是試管嬰兒來的。上半年,我的體檢是在美國的醫院進行的,那時候我人在國外。”盛懷雋繼續說着。
“……”
“所以,這中間必然有原因,我也一定會找到證據,證明我的清白。”盛懷雋說的直接,眉眼裏盡是對這件事的狠戾。
絕對不會手下留情。
而安凝笙很淡定,就只是聽着,好像這樣的事情和自己並沒任何關係,盛懷雋的解釋,也和自己沒任何關係一般。
就像在聽一個路人說的別人家的故事一樣。
這樣的安凝笙,讓盛懷雋更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也在判斷。
但更多的是滿滿的求生欲。
和安凝笙認識六年,其中交往一年,結婚五年,他對安凝笙不可能不瞭解的,她和自己是一類人,在遇見大事的時候,越是安靜,越是意味着這人的情緒是陰沉的。
而不是風平浪靜。
“至於這個孩子,我不會讓它留下來,也會第一時間處理掉的。”盛懷雋把話說的狠絕,“除了你,我不會讓任何女人懷我的孩子,也不可能讓任何女人生下來,不管是什麼形式,我都不會允許。”
盛懷雋把話明,他的眼神全程都落在安凝笙的身上,沒挪開分毫。
安凝笙這才擡頭:“你說完了?”
“笙兒……”盛懷雋叫着這人的名字。
“現在我可以開始說了嗎?”安凝笙很平靜的問着。
但是全程安凝笙沒對盛懷雋說的話有任何的表態,就連情緒反應都不曾給盛懷雋,這樣的安凝笙,盛懷雋也不曾見過。
起碼之前因爲方辛夷的事情,他們吵過架,安凝笙甚至不顧顏面的衝入了會議室,直接打斷了會議。
而現在的安凝笙太平靜了。
平靜的不像話。
反倒是那個衝進會議室的安凝笙,才更像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情緒反應。
現在她所面對的安凝笙,就像是在和自己商業談判的對手。
還是一個極爲高明的對手。
因爲高明的人,從來不會把情緒表露出來。
“你說。”盛懷雋就算忐忑,表面卻也顯得鎮定無比。
安凝笙點點頭,走到抽屜裏,把自己準備好的文件都放到了桌面上,這舉動讓盛懷雋微眯起眼,就這麼看向了安凝笙。
“這是什麼?”盛懷雋問的直接。
安凝笙回答的也很乾脆:“離婚協議,我已經擬好了。盛家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帶走,你的財產部分,是你的,我也不會覬覦。京弘的部分,我已經和你分割好了,這是你當時入股的錢,包括利息,我都一併在支票裏面結算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