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季天擎這口氣，就好似和安凝笙極爲的熟悉。
“你別這樣看着我。”季天擎挑眉，“當局者迷旁觀者清。”
盛懷雋沒說活話。
季天擎繼續解釋：“安凝笙在你面前掩藏的很好，所以你沒發現，但是在許傾城面前，安凝笙就是完全放鬆的，自然，在我這裏，安凝笙也會顯得放肆的多。加上許傾城平日裏的牢騷，或多或少可以拼湊出一個真實的安凝笙。”
“……”
盛懷雋微眯起眼，一時半會沒說話。
是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。
“安凝笙和許傾城是一個類型的人，只是安凝笙善於僞裝，而許傾城是懶的僞裝，不然的話，你以爲她們爲什麼能玩到一起，必然是有相同的地方。”
季天擎平靜的解釋：“安凝笙在盛家的表象不過就是最假的那個安凝笙，而你現在看見的，纔是最真實的安凝笙，或許說，是收斂後的安凝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安凝笙並不是多好親近的人，絕非是表面這樣的。我和許傾城糾纏不清這麼多年，安凝笙這個人，我都沒能很好的靠近過。或許有你的關係在，但是大部分都是因爲安凝笙的性格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和安凝笙結婚的時候，我一直以爲你對安凝笙要是瞭解的，不然的話，你們怎麼會結婚？”
季天擎是真的好奇了。
盛懷雋和安凝笙是怎麼對上眼的。
而這些話，讓盛懷雋安靜的不能再安靜了，腦子裏想的都是這些年來的安凝笙。
幾乎於完美的人，但是越是完美的人，其實越是帶着虛僞的面具。
盛懷雋是這樣的人。
可是這一點在安凝笙身上的時候，盛懷雋卻很自然的覺得不可能了，大概真的是當局者迷，旁觀者清，完全無法看清了。
反倒是現在分開了，安凝笙不想僞裝，盛懷雋也好似能在迷霧之中看清了這人的本質。
可這樣的感覺，卻並不壞。
新鮮而刺激。
把一個男人的劣根性徹底的挖掘了起來。
“懷雋，你適合找一個安靜乖巧的女人，而非是安凝笙這樣，披着安靜乖巧面容的人，她不是一般男人可以hold的住的，也控制不了。”季天擎說得直接，“和許傾城比起來，安凝笙的段數不知道高了多少。”
話音落下，季天擎倒是沒再多說什麼。
盛懷雋安靜的站在原地。
他在思考季天擎的問題。
他們爲什麼看上彼此了？
因爲他們都帶着對彼此的目的，從一開始心思就不單純，一直到了現在。
盛懷雋嗤笑一聲，極爲的嘲諷。
……
安凝笙和人舉杯聊天，倒是許傾城忽然走了過來，急急忙忙的把安凝笙拉到了一旁：“壞事了。”
安凝笙：“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