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凝笙平靜的看向了盛懷雋,盛懷雋沒說話。
這人的肌肉繃的很緊,明明穿着衣服,都可以感覺的到,這是盛懷雋極爲壓抑時候的情緒使然。
安凝笙倒是瞭解。
不過安凝笙也沒開口說話。
盛懷雋就這麼安靜的驅車,而這個點的南城是高峯期。
車子在車流中幾乎是動彈不得的堵着。
一直到走出車流的時候,安凝笙發現,盛懷雋是開車朝着別墅的方向開去的。安凝笙這纔看向了盛懷雋。
“盛總,我沒說去你家。”安凝笙淡淡提醒盛懷雋。
盛懷雋沒理會安凝笙。
安凝笙倒是安靜了下,也沒說什麼,她不擔心盛懷雋做什麼,這人根本不屑做這樣的事情。
20分鐘後,車子終於在盛懷雋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。
盛懷雋要下車,安凝笙卻沒下車的意思:“盛總有話在這裏談就可以,我沒必要去盛總的別墅,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“怕誰誤會?”盛懷雋冷聲問着,“秦朗嗎?”
“誰都好,也和盛總沒關係,不是嗎?”安凝笙也反問的直接。
盛懷雋被問的啞口無言。
車內的氣氛安靜了下。
安凝笙的脾氣,或多或少盛懷雋是清楚的,和安凝笙僵持下去,那麼今天就真的什麼都不用談了。
最終,盛懷雋要下車的動作停了下來,重新關上車門,眸光直落落的看向了安凝笙。
安凝笙並沒迴避盛懷雋的眸光:“要和我談什麼?”
安凝笙聽見盛懷雋的話,並沒再去翻調查報告。
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,盛懷雋問的是流產的事情,就如同自己預料的一樣。
但是安凝笙並沒因爲如此而變得不淡定,她就這麼看着盛懷雋,安安靜靜的,並沒開口時候說什麼。
“回答我。”盛懷雋的情緒被逼到了極點。
面對這樣的盛懷雋,安凝笙一點都不懷疑,盛懷雋會情緒失控。
但是,安凝笙卻仍然情緒淡定,很平靜的開口:“這件事過去一年了,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“我和你結婚期間,你懷孕,你告訴我,這件事沒什麼和我說的?”盛懷雋在質問安凝笙。
安凝笙很淡定的笑了:“在知道懷孕之前,我已經和你提出離婚了。所以,你知道不知道對我而言並不重要了。充其量你不過就是一個提供米青子的人,我需要特別在意嗎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再說,這個孩子最終沒留下來,你現在和我在這裏較勁,並沒意義。”安凝笙的態度還是很平靜,“這個孩子沒留下來,難道你不需要負責任嗎?”
安凝笙這才正色的看向了盛懷雋。
她眉眼裏不帶一絲玩笑的情緒:“但凡你的心思在我身上,或者你像婚前一樣關心我的話,你不難發現我懷孕的事情。是你自己疏忽了。我只是沒主動告訴你,但是我並沒瞞着你,而是你選擇了忽略我的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