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會醫生要來檢查,可能是要伯父避讓一下。”盛懷雋說的直接。

    安凝笙畢竟是女人,男女有別,迴避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安國民倒是知道,點點頭:“我等下也回去了,這次多虧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會。”盛懷雋很是淡定,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
    安晟默了默,想說話,最終也沒開口,然後就老老實實的跟着安國民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病房內,剩下安凝笙和盛懷雋。

    安凝笙看着盛懷雋,等了一陣,才安靜的開口: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她的聲音很平靜,她確確實實欠盛懷雋一個道謝,這件事如果沒有盛懷雋的話,她用腳指頭想,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。

    被盛懷雋帶走的時候,安凝笙的神經已經崩到了極致,在上車的瞬間,安凝笙就昏迷了過去。

    而後很長的時間,安凝笙都在昏迷。

    身體的疼痛顯而易見。

    就算是現在和盛懷雋道謝的時候,安凝笙說出口的話都讓她的嗓子疼的難受,有片刻的錯覺,安凝笙覺得自己的嗓子是不是徹底的毀了。

    “別說話。”盛懷雋快速的走上前,“你的聲帶受傷很嚴重,不要說話,不然那的話,聲帶很難復原的。”

    一句話,讓安凝笙安靜了下來。

    而盛懷雋就這麼在安凝笙的窗前:“你身上大大小小還有一些擦傷,腳踝有些輕微的骨裂,別的地方,倒是沒什麼大礙,都是表皮的傷,修養一陣就會沒事。唯獨你這個聲帶,要一段時間才能修復了。”

    盛懷雋沒隱瞞安凝笙她的情況,如實的說了。

    安凝笙點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

    在後來和陳德水的抗爭中,安凝笙的脖子幾乎是被掐着的,陳德水這個變態拿着刀割了安凝笙的脖頸的肌膚。

    鮮血噴了出來,雖然沒傷到大動脈,但是很多地方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傷。

    所以現在,安凝笙的脖子抱着石膏,整個人都已經是動彈不得。

    好似也從來沒這麼狼狽過。

    而這樣的狼狽卻是在盛懷雋的面前,安凝笙閉了閉眼。

    盛懷雋低沉的聲音繼續傳來:“不會有事,相信我,我不會讓你出事,很快就會安然無恙,你脖子上的護頸只是一時保護,三天後就能拆除了。等下醫生會來給你再做一次檢查。”

    安凝笙只是點頭。

    “我會在這裏。”盛懷雋沉沉說着,“不會再離開。”

    安凝笙一怔,然後就安靜了下來。

    她沒想過盛懷雋會出現,更沒想過盛懷雋會留在這裏,但是好像現在距離盛懷雋又變得不合情理,畢竟,盛懷雋是她的救命恩人。

    想到這點,安凝笙的紅脣就只是動了動,也沒開口,算是默許了盛懷雋的行爲。

    就在這個時候,病房外傳來敲門聲。

    盛懷雋看了過去:“進來。”而後他纔看向安凝笙,“應該是醫生來了。”

    而後,醫生推門進來,他快速的走向安凝笙,仔細的再檢查過,安凝笙倒也配合,就只是行動不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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