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仍然很淡定:“凝笙,你擔心什麼?記者嗎?還是擔心和我相處在一個空間裏?”

    和安凝笙幾年的夫妻,說完全不瞭解安凝笙是不可能的。安凝笙的想法,盛懷雋還是能摸的到的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記者的話,你就不用擔心,全南城的記者哪一個不知道我在追你?就算我在醫院裏,對他們而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”盛懷雋這話說的是面不改色的,“而你現在這樣的情況,和我獨處一個空間,能發生什麼事嗎?”

    話音落下的時候,盛懷雋看向了安凝笙,他的態度卻顯得格外的認真:“凝笙,我不否認對你有想法,有目的,但是我再禽獸,現在這樣的情況下,也不可能對你做什麼。”

    安凝笙默了默,這倒也是實話。

    盛懷雋這人本身就是一個謙謙君子,就算帶着目的,這個目的也藏的很深,起碼不會讓你表面覺得不舒服。

    包括盛懷雋最初追求安凝笙的那段時間,安凝笙甚至做好準備了,盛懷雋沒等到天時地利人和,就算安凝笙主動,盛懷雋也可以停下來。

    所以這人的意志力有多強大,安凝笙並不是沒領教過。

    這話,安凝笙倒也不會太懷疑,只是離婚久了,是不太習慣這人在這裏,或者說,不想把自己狼狽的一面放在盛懷雋的面前。

    但是想來,最狼狽的時候這人都見過。

    又何況是現在。

    而盛懷雋的聲音並沒停下,仍然在沉沉的說着:“何況,我不在這裏的話,你只能讓家政來,家政辦事我不放心。再說,你住院,秦朗勢必要在你身邊跟進跟出,我也不想給秦朗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。”

    就連這種話,盛懷雋都說的坦蕩蕩的,完全不留任何餘地,也沒任何的不自然。

    安凝笙是氣笑了。

    最終,在盛懷雋的堅持裏,安凝笙也沒再反對什麼。

    因爲她很清楚,現在這樣的情況下,她反對並沒任何用處,而盛懷雋有句話倒是說到安凝笙的心裏了。

    她不喜歡家政的人在伺候自己。

    而這樣的家政,必然是安家那邊來的,安凝笙沒打算在這樣的情況下,和安晟胡攪蠻纏什麼。

    雖然安晟不一定會做什麼,帶也不意味着安晟沒想法。

    所以,最終安凝笙算是默許了。

    盛懷雋也看出了安凝笙的默許,輕笑一聲,就這麼在牀邊看着安凝笙。

    安凝笙很乾脆的閉眼,用行動告訴盛懷雋,她要休息了。

    盛懷雋嗯了聲,倒是很默契:“你先休息,我去外面。晚些時候,媽和爸還有爺爺都會過來看看你。他們知道你出事,也很擔心。”

    這稱呼說的安凝笙擰眉了一下。

    這爸媽是盛懷雋的爸媽,但是在盛懷雋的話裏,就好像他們還沒離婚,安凝笙也是這麼叫徐清秋和盛柏天的。

    但是這種咬文嚼字,安凝笙現在沒力氣。

    所以,她全程沒睜眼,隨便盛懷雋怎麼說都可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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