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懷雋聽着安凝笙的話,再看着安凝笙的態度,最終盛懷雋也不再開口。不想和安凝笙爭執,也不想給現在的良好的氣氛惹來任何不愉快的麻煩。

    所以盛懷雋放棄了。

    就在這個時候,安凝笙的臉色忽然變了變。

    盛懷雋仍然是第一時間覺察到的人:“笙兒……”

    他衝到了安凝笙的邊上,安凝笙的聲音倒是冷靜,很平靜的告訴了盛懷雋一個事實:“我破水了。”

    明明不想去醫院,但是現在即將臨產,卻不得不去,所有的一切就和戲劇性一樣。

    “破水?”盛懷雋一愣,然後回過神,臉色也跟着變了起來,“你先躺下來,我馬上叫救護車。”

    他的授課裏面清楚的告訴盛懷雋,破水的時候不能走動,必須平躺,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救護車抵達。

    安凝笙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盛懷雋:“我只是輕微的破水,你帶上收拾好的東西,直接開車去醫院就可以了,副駕駛座放平,問題不大。”

    明明平日再冷靜不過的人,現在卻變得格外的緊張,反倒是安凝笙是當事人,但是卻鎮定不已的指揮盛懷雋。

    盛懷雋幾乎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。

    一直到盛懷雋把安凝笙抱上車,再放平了副駕駛座的椅子,盛懷雋才繞到了駕駛座上,驅車離開。

    這全程,盛懷雋的手都有些顫抖。

    那是緊張。

    不可言喻的緊張。

    路上,盛懷雋給醫生打了電話,通知養和的人做好準備,安凝笙倒是和沒事的人一樣。

    不時的,盛懷雋會詢問:“你怎麼樣,會難受嗎?”

    安凝笙白了眼:“你不要說話我就不難受。”

    平日的話,盛懷雋肯定閉嘴了,但是現在,盛懷雋卻控制不住自己,不時的詢問安凝笙的情況。

    最終,安凝笙乾脆閉目養神不理會這人。

    一直到車子停靠在養和,盛懷雋才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醫生和護士第一時間就把安凝笙送到了檢查室,檢查安凝笙的情況,盛懷雋就這麼站在檢查室門口。

    明明不算長的時間,他卻變得度日如年起來,甚至平日極少抽菸的人,站在抽菸室一根接着一根抽着。

    一直到護士找到盛懷雋:“盛總,安總的宮口才開一指,快的話,也要明天凌晨了。待產室可以家屬進去陪伴,你要進去嗎?”

    “要。”盛懷雋想也不想的答應了。

    結果盛懷雋到了待產室的時候,裏面的護士走了出來,轉達的是安凝笙的意思:“盛總,安總不讓您進去,說讓您在外面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爲什麼?”盛懷雋擰眉。

    “安總說怕你太吵了。”護士眼觀鼻,鼻觀口,一本正經的把安凝笙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盛懷雋。

    盛懷雋:“……”

    護士見盛懷雋無語,沉默了下提醒盛懷雋:“您可以換個人來,安總現在情況蠻好的,還能玩遊戲,不要太擔心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但是不管護士怎麼安慰,盛懷雋都沒辦法做到無所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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