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凝笙不會因爲這樣的事發表什麼聲明,她覺得那就是無稽之談。
“不會。”盛懷雋的答案很直接,“和你在一起,不管什麼形式都很好。再說,就那一本結婚證,真的要離婚的時候,它也不能保障什麼,對嗎?”
“這麼淡定?”安凝笙挑眉。
盛懷雋嗯了聲。
“你不怕我讓你一無所有?”安凝笙挑眉。
因爲早就在安子鈺出生後的第二年,盛懷雋名下的財產已經全部過戶給了安凝笙,換句話說,現在的盛懷雋就只有每個月的工資和年底的分紅,除此之外,再沒任何資產了。
雖然這一切就已經足夠可觀。
但是這部分錢,每個月盛懷雋也是如實上交,不會有任何的隱瞞。
所以盛懷雋才只孑然一身的人。
“不怕。”盛懷雋笑。
安凝笙見盛懷雋篤定,最終也跟着輕笑出聲,也沒再說什麼,但是兩人的手仍然牽着,一步步的朝前走去。
盛懷雋安靜的陪着。
偶爾他眼角的魚貫個落在安凝笙的身上,是繾綣而溫柔的。
或許曾經計較過,計較他們的狀態是不正常,或許曾經狂妄自大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。
但是現在對於盛懷雋而言,他並沒覺得任何損失。
起碼安凝笙在自己身邊,他們還有一雙兒女。
有沒有那本結婚證,是不是復婚了,孩子是不是跟着自己姓,也並不重要了。
盛懷雋只想,牽着安凝笙的手,一步步走到白頭。
人都要在經歷了無數的悔恨後,纔會漸漸成長,你可能是事業裏的王者,但是卻是生活裏的失敗者。
盛懷雋慶幸的是,這個道理,他醒悟的還不算太晚。
盛懷雋低頭,看着身邊的安凝笙,好似歲月從來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,他的眸光也跟着越發顯得繾綣溫柔,那眸底的光,就只有安凝笙一人。
“我愛你,笙兒。”盛懷雋溫柔開口。
安凝笙笑了笑。
盛懷雋習慣了。
習慣了真多年來,他的表白換來的是安凝笙的笑意,而這一次,盛懷雋卻有些意外。
因爲忽然,他的耳邊傳來了安凝笙溫潤的聲音,悅耳平靜:“我發現,好像我也挺喜歡你的,大概也算愛吧。”
不算多麼表白的話,但是卻讓盛懷雋的眉眼裏閃過了一絲歡欣雀躍的心情。
好像所有的努力,所有的付出都在這一刻覺得無比值得。
他眉眼裏浸染了淡淡的笑意,眼尾有着眼紋了。
牽着安凝笙的手緊了緊,兩人仍然安靜的超前走着。
歲月靜好,莫過於此。
……
多年後——
安雅也是從哈佛畢業,和安凝笙人前的溫婉比起來,安雅就顯得又a又颯,很少見到安雅穿裙子,大部分時間都是穿着合體的修身西裝外套。
所以南城的人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安雅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。
這問題說多了,盛懷雋也開始擰眉了。
他很認真的和安凝笙討論:“小雅是不是……”
“什麼?”安凝笙不怎麼認真,看着文件。
“我說,小雅是不是喜歡女的?”盛懷雋問的直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