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病？”慕晚歆又問，看着盛懷景都有些小心翼翼了，“不然你爲什麼要費盡心思這麼折騰？”
然後盛懷景氣笑了：“對，我這人變態，心理不正常，就喜歡找你這樣的無知千金下手，反正在國外死了也一了百了。”
慕晚歆：“……”
“你想清楚了，不願意的話，我就通知人把錢撤回來，你爺爺別說能不能熬過手術檯，大概這兩三天就差不都了。你媽媽那樣的貴婦人丟出療養院，不用幾天也就能逼瘋了。”
盛懷景一針見血：“慕小姐，你討得到任何好處嗎？委曲求全，低三下四不就是爲了你的家人？慕家保不住，你不想連家人都保不住不是嗎？”
慕晚歆低頭，不說話了，因爲她無法反駁盛懷景的話。
“給你三分鐘，三分鐘後我要知道答案。”盛懷景說着，敲了敲桌面，而後就站起身，朝着門口走去。
辦公室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慕晚歆的腦子閃過無數的畫面，最終她只考慮了幾秒，就知道自己的選擇。
她沒路選擇。
選擇一個讓她難以接受的人，起碼盛懷景是一個上上之選，何況，盛懷景一二三四說完了原因，敷衍也好，也起碼告訴慕晚歆一個訊息，他需要一個擋箭牌，這個婚姻是有期限的，別的就不需要再過問了。
人生不就是賭博？
而她也沒選擇的餘地了。
深呼吸後，慕晚歆跟着走了出去。
盛懷景纔在吸菸區點了一根菸，還沒開始抽，就看見慕晚歆走了出來，盛懷景挑眉，那煙就這麼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，靠着欄杆，示意慕晚歆說下去。
“說。”盛懷景的態度不好不壞，煙已經遞到了嘴邊。
慕晚歆學着盛懷景，一二三四的列了出來：“第一，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去歐洲，而不是在南城？第二，如果是第一這種情況的話，那我的爺爺和媽媽怎麼辦？”
很現實的問題。
盛懷景到是不急不躁的，在原地把煙抽完，才朝着慕晚歆走來，慕晚歆也沒攔着盛懷景，只是在聞見煙味的回收，微微擰眉。
她不太喜歡煙味。
不過盛懷景的煙味好像並不是那麼刺鼻，還不算太排斥。
“慕晚歆，你今年20歲了，所以有些話，我可以明說，你心裏應該也很明白。”盛懷景說的殘忍無情，“你爺爺的情況，你其實一直很清楚，就算是最好的心臟科權威來動手術，你爺爺這個年紀，也不一定熬得過去，手術檯下來了，也不一定能從icu出來，所以你也不過就是賭一把。”
慕晚歆不應聲，因爲事實就是如此。
“至於你母親，現在神志不清，只能在療養院裏，療養院不適宜每天探視，你也沒必要去探視，你只要知道你母親好就可以。不是嗎？”盛懷景反問。
而後，他看向了慕晚歆：“而你和我結婚，自然要在歐洲。我一般不會回國。每年的春節可能回來一趟。你可以跟我一起回來看望你母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