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慕晚歆清楚，在這段婚姻裏，隨着這一年多來和盛懷景的正式同居，她的心態已經截然不同了。
和之前的淡定不能比，她習慣了和盛懷景在一起，習慣了這人生活的點滴，一點差池都不想出。
更不用說是分開。
而這樣的試探，是慕晚歆覺得，盛懷景在和自己這樣的互動裏，也並不是無動於衷的，人是否真心，還是可以感知的出來。
除非盛懷景真的是一個演戲的天才。
但是，盛懷景需要爲了欺騙自己，費時費力的演戲嗎？
盛懷景不需要浪費這樣的時間，浪費這樣的功夫的。
“你想走？“盛懷景安靜了下，挑眉看向了慕晚歆。
慕晚歆的問題，輕輕鬆鬆的被盛懷景丟了回去，
這下，慕晚歆愣怔了一下：“我們……”
“這段婚姻開始的人是我，就算真的結束，也是我，而非是你，所以我沒說話之前，你不可能從我的身邊離開。”盛懷景說的直接。
慕晚歆噢了聲，沒說話。
但是兩人的氣氛卻忽然有些低迷了下來。
反倒是在這樣的氣氛裏，盛懷景忽然笑着哄了幾句：“你說你，每天胡思亂想的幹什麼？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胡思亂想。”
“我那什麼……”慕晚歆安靜了下，“我也就是隨便想想。”
盛懷景輕笑，很快就轉移了話題：“行了，去喫晚餐，我記得你說你想喫西班牙海鮮飯？”
當然，也是很多年的事情了。
只是在巴黎，想喫到那麼地道的西班牙海鮮飯，有些困難，並不是沒有，只是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。
米飯夾着生，那是特色。
再加上後來慕家破產，想再回西班牙嘗試一次也變成了不可想的奢望了。
這是偶爾和盛懷景聊天的時候，慕晚歆提及的，只是慕晚歆也沒想到盛懷景竟然記住了。
“巴黎這家做的還不錯，下次找時間一起去西班牙。”盛懷景倒也直接，“不是就幾個月的時間碩士就畢業了，正好我手裏的授課也結束，到時候一起去西班牙。”
一起去西班牙呢。
慕晚歆低斂下眉眼，無聲的笑了。
這樣的話語聽起來就如同尋常的對話，但是慕晚歆卻知道，這是自己和盛懷景第一次一起旅行。
不由自主的，慕晚歆多了一絲的憧憬和期待。
是真的很期待。
但是表面，慕晚歆還是一本正經的：“你在學校廝混了一年半，不怕後面的工作堆積成山嗎？”
“嗯。”盛懷景應聲，“是堆積成山了，但是陪老婆出去玩還是可以的。”
慕晚歆噢了一聲，嘴角仍然上揚。
就好似盛懷景知道慕晚歆的傲嬌，也願意配合慕晚歆的傲嬌，這點心思，盛懷景從來不會主動戳破，會配合慕晚歆演下去，自然也就讓慕晚歆開心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