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，醫生出於人道還是會出來詢問下盛懷景。
盛懷景的眉眼裏閃過一絲的猶豫，但也只是瞬間，他很快就就贏說道：“處理掉。”
醫生沒說話。
但是在盛懷景的眼神裏，醫生看見了堅定，也很清楚這件事並沒任何逆轉的餘地，最終，醫生無聲的嘆息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她的情況？”盛懷景問的是慕晚歆。
“盛太太現在還在麻醉中，並不清醒。”醫生解釋，“手術也不會造成任何痛感，我們會把風險降到最低。”
盛懷景嗯了聲：“結束後，告訴她，是孩子沒保住。”
盛懷景並不是感覺不出慕晚歆對這個孩子的期待，但是盛懷景對於孩子並沒任何的期待，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把自己拽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。
說自己自私也好，說殘忍也好。
這是盛懷景的決定，任何人都無權改變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，醫生點頭應聲：“我知道了，您請放心。”
“好。”盛懷景點頭，“辛苦了。”
而後，醫生重新折返，盛懷景仍然在外面等着，手術室的燈亮着，這樣的手術持續的時間其實很短暫，但是就算這樣短暫的時間裏，對於盛懷景而言，都好似度日如年。
他有些煩躁的在外面走來走去。
一直到手術的門被推開，慕晚歆好似還沒醒來，仍然昏迷着。
“好。”盛懷景應聲。
醫生沒說什麼，而盛懷景很快跟着手術推車進了病房。
護士給慕晚歆掛好點滴，病房的門關上，病房內就只剩下盛懷景和慕晚歆兩人，盛懷景就這麼在牀邊坐着，慕晚歆在昏迷，但是卻已經有了甦醒的意識。
盛懷景並沒叫慕晚歆。
就如同醫生預計的時間，十分鐘後，慕晚歆漸漸的甦醒過來了，看着在自己面前的盛懷景，再看着周圍的情況，安靜了下，慕晚歆沒說什麼，但是她已經明白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。
這肚子裏的孩子肯定不會在了。
而盛懷景卻可以若無其事的在自己的面前。
“盛懷景，你真的是殘忍無情。”慕晚歆掙扎的坐起來，就這麼看着盛懷景，眉眼裏帶着對盛懷景的恨意。
是真的恨，還有濃濃的排斥。
慕晚歆不知道一個人能如何殘忍到這樣的地步，能親手弄掉自己的孩子，不要自己的孩子。
不管慕家怎麼樣，但是慕晚歆起碼都是在父母和爺爺關愛的環境里長大的，對於家庭，慕晚歆是期待的。
而現在，這樣的期待卻被盛懷景一手毀掉了。
“是。”盛懷景也不否認，“晚歆。這個孩子並不平穩。不是嗎？就算你真的要，不好的胚胎，你就算留下來了，你能保證不出任何的意外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