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歆還怕盛懷景攔住自己。
在這樣的忐忑裏，慕晚歆唯一得到的好消息是自己的公寓賣出去了，而公寓賣出去的這部分錢，可以完全償還這幾年來盛懷景爲自己付出的學費。
這樣的話，她應該就不欠盛懷景了。
而盛懷景爲慕家花的錢，是慕晚歆付出了代價換來的，但是這筆錢，慕晚歆也不想欠着，她很清楚，慕昭南也不會讓自己欠着。
早晚也是要還的。
在回南城的前一天，慕晚歆終於看見了盛懷景，兩人都好似在彼此較量，誰都沒主動給誰打過電話。
慕晚歆知道，自己出院，盛懷景不可能不清楚的。
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，盛懷景並沒出現在自己面前，這意味着什麼，慕晚歆倒也清楚。
慕晚歆沒多想，安靜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盛懷景，好似在等着盛懷景主動開口。
而盛懷景也已經住到了打包好的東西，這下，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。
他以爲這幾天的不見面和不聯繫，足夠給彼此冷靜的空間，而現在的一切看來，並非如此。
慕晚歆的冷靜，仍舊沒改變自己的初衷。
而慕晚歆面對盛懷景的陰沉，也並沒改變自己的態度，就這麼看着盛懷景：“我收拾好了，明天的機票回南城。”
“慕晚歆，這些事你並沒和我商量過。”盛懷景說的直接，“你不要忘記，你是我老婆。”
“抱歉。”慕晚歆的態度並沒任何情緒起伏，“第一，我和你沒實質的婚姻關係，老婆老公這樣的稱呼也不過就是叫的好聽。第二，你不想要孩子，執意要拿掉我獨自裏的孩子，你也沒和我商量過。第三，我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和你說了分手了，所以我要做什麼，並不需要提前告知你。”
盛懷景的臉色越發顯得難看。
“盛懷景，好聚好散也挺好的。”慕晚歆笑，“還是你需要帶着我去像你的朋友證明，我愛上你，你可以拿到你的戰利品，那麼我也不介意配合。”
這話，慕晚歆說的面無表情的。
“我沒同意。”盛懷景說的直接。
慕晚歆跟着嗤笑一聲，忽然就這麼走近了盛懷景，指尖就這麼戳了戳盛懷景堅實的胸口：“盛懷景，這件事不需要你同意，只需要我同意。我們連離婚手續都不需要，明白？”
“你——”盛懷景的臉色陰沉，“就因爲孩子的事情，所以你可以否決我們之間的一切？”
“也不全是吧。”慕晚歆的聲音很是平靜，“終究大概還是我們不合適。”
“哪裏不合適？”盛懷景問的直接，“生活裏我們不和諧嗎？還是牀上不和諧？還是別的問題上？”
這麼多年裏，盛懷景能一直和慕晚歆在一起，就證明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和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