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,盛懷景卻無法冷靜,桌面上的東西被徹底的掃到了地面,也顧不得這些東西到底多昂貴。
和慕晚歆離婚的消息,知道的人並不多。
而和慕晚歆分開後,之前居住的別墅,盛懷景也已經搬離,那裏早就空蕩蕩的,就好似在那地方,極其容易讓盛懷景觸景生情。
想到的反倒不是兩人的甜蜜,而是最終的狼狽。
那時候的盛懷景,可以說的上是落荒而逃。
他深呼吸,就在盛懷景努力平靜自己情緒的時候,他的手機又適時的響了起來,就好像約好的一樣,故意在這個時候找盛懷景的麻煩。
盛懷景沒接。
但是顯然蘇兆基的耐心很好,不斷的打着,盛懷景忍無可忍,倒是也瞭解蘇兆基,他知道盛懷景已經回到巴黎,如果不接盛懷景電話的話,怕是蘇兆基第一時間就會出現在別墅內。
而盛懷景和慕晚歆離婚的事,蘇兆基也是知道的。
蘇兆基詢問原因的時候,盛懷景嗤笑了一聲:“不是打賭?既然贏了,又何必留着,我是那種在乎的人嗎?”
蘇兆基倒是沒多想,畢竟符合盛懷景的性格。
所以盛懷景恢復單身後,蘇兆基想也不想的就約盛懷景出來喝酒了。而盛懷景也有事要找蘇兆基,所以最終盛懷景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。
“我知道你到巴黎了,晚上出來喝酒,就幾個老同學。”蘇兆基說得直接,也好像知道盛懷景的脾氣,所以他言簡意賅,“老地方,十點,你先睡一覺。”
盛懷景嗤笑一聲,沒說什麼,直接把手機丟在一旁,頭也不回的衝了澡,就直接睡覺了。
……
晚上十點,盛懷景準時出現在約好的包廂裏。
包廂就那麼三兩個熟人,盛懷景沒怎麼說話,慵懶的坐了下來,就這麼靠着真皮沙發的靠墊,一旁的人已經很自覺的遞了一杯酒上來,盛懷景接了過去,也沒主動開口的意思。
盛懷景的話不多,大家倒是清楚的。
而每次聚會,盛懷景是主角,只是活絡氣氛的人永遠不是盛懷景。
“蘇總,你這欠下多年的賭債,難道還捨不得還嗎?”有人忽然起鬨。
蘇兆基倒是乾脆,直接簽了支票:“我是那種人嗎?願賭服輸,輸了肯定就是要給,瞧瞧你們這種幸災樂禍的樣子,哼,我會給你們看熱鬧的機會嗎?”
周圍一片起鬨聲。
盛懷景的眉頭擰了起來,一開始還有些不明就裏,在蘇兆基把支票遞過來的時候,盛懷景的眼神微眯。
“什麼意思?”盛懷景問得直接。
蘇兆基倒是有意思了:“我們的賭約啊,你讓慕晚歆愛上你了,可不是要願賭服輸?”
那支票,剛好是超跑的錢,在他們的世界裏,這點錢並不算什麼。
很快,盛懷景回過神,冷笑一聲,就直接當着蘇兆基的面,把支票撕掉了,這下,包廂內的人有些錯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,大家面面相覷,倒是誰都不敢再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