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是慕晚歆認得出來的，有些是慕晚歆完全沒見過也沒注意到的，那都是年少的時候在巴黎的照片，而什麼時候盛懷景拍過自己。
她在一張照片面前駐足停留。
那是慕晚歆纔剛到巴黎的時候，走出戴高樂機場，就這麼在原地等着出租車的模樣，那時候的巴黎，大雪紛飛，她冷的戳了戳手指，但是少女的嬌羞卻展現的淋漓盡致。
邊上還有一個巨大的行李箱。
慕晚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，那時候的自己，並不認識盛懷景。
那時候的慕家也安然無恙。
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。
漸漸的，順着這一張放大的照片開始，慕晚歆通過幾十張照片的疊加，竟然看見了最初到巴黎兩年的自己。
從生澀到成熟，從慌張到鎮定。
她徹徹底底的驚愕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展區的門被重新打開，慕晚歆絲毫沒注意到，一直到她的腰身被強健有力的手臂摟住，慕晚歆纔回過神，被動的看向了來人。
盛懷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。
他好似看見了慕晚歆眼中的驚愕，倒是低頭輕笑一聲：“喜歡嗎？”
“你……”但是慕晚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，就只能這麼被動的看着盛懷景。
盛懷景就這麼看着慕晚歆，忽然親了一下，才懶洋洋的開口：“誰告訴我不拍人像的？”
“你——”慕晚歆結結巴巴的。
慕晚歆擰眉：“爲什麼麻煩，拍人像不是最方便的事情嗎？”
“會被人纏。”盛懷景的解釋言簡意賅。
慕晚歆忽然就恍然大悟了，確確實實，盛懷景不拍人像的時候，纏着盛懷景的男男女女都不少了，如果盛懷景走入這個人像的圈子，指不定還能發生什麼事情呢。
但是這人——
慕晚歆是哭笑不得。
但很快，慕晚歆回過神：“你那時候就認識我了嗎？”
慕晚歆問的直接，她的眼神落在盛懷景身上的時候，一瞬不瞬的，盛懷景就只是這麼抿嘴看着慕晚歆，並沒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。
越是如此，越是讓人覺得好奇不已。
這下，慕晚歆直接抓住了盛懷景：“你快說啦。”
“那時候你應該是到巴黎讀大學？”盛懷景這才緩緩開口。
慕晚歆想了想：“嗯，拿到通知書，就提前到巴黎做準備了。”
“你坐的是南亞航空直飛巴黎的航線，在頭等艙2a靠窗的位置。”盛懷景繼續說着。
“這你都知道？”慕晚歆倒是真的不記得了。
那時候慕家仍然很好，所以慕家能給，慕晚歆的都是最好的一切，頭等艙這樣的事也是家常便飯了。而巴黎的公寓也是慕晚歆確定去巴黎留學的時候，慕家就已經給提前準備好了。
起碼不需要出去租房子，起碼一切都是準備穩妥的，這是很多普通留學生享受不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