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楊怡嵐離開山野家去監獄的時候,山野家也陸續來了無數的人,都在等着質問楊怡嵐。

    楊怡嵐沒讓管家攔下,反倒是都讓這些人進來。

    楊怡嵐有楊怡嵐的想法。

    在車內,楊怡嵐並沒說什麼,德宗的聲音傳來:“夫人,山野真二他們都來了,是要找夫人理論。”

    這些人都是山野家的老頑固,手裏也有山野家的股權,自然有說話的分量,而這些人已經聯手起來,要給楊怡嵐難看,楊怡嵐帶着慕昭南迴來,自然是他們認爲的好時機。

    怕是今日回去,要面對無數的狂風暴雨。

    但是楊怡嵐還是顯得淡定的多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還有多久到?”楊怡嵐問。

    “十五分鐘。”德宗給了準確時間。

    楊怡嵐看了一眼手錶,這個時間剛剛好,不早也不晚。她沒再多說,就這麼靠着椅背,閉目養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15分鐘後,楊怡嵐的車子抵達了監獄門口。

    她下了車。

    今天的楊怡嵐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絨連衣裙,外面搭配的是意見紅色的羊絨大衣,在監獄這樣一片肅穆和黑色的地方,紅色就顯得格外的鮮豔。

    就連楊怡嵐脣瓣上的口紅,都顯得刺眼的多。

    她不急不躁的站在原地,就這麼看着監獄的門被打開,這個高大的男人從容不迫的從監獄內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他已經換下了囚犯服,換上了林啓提前準備好的西褲和襯衫,除去那寸頭外,任何一處,看起來都是衣冠楚楚,就好似在行走在cbd的高級商界精英,而非是一個剛剛從監獄出來的重型犯。

    甚至,慕昭南的眼中沒任何對這個社會的新鮮,就好似他從來不曾在監獄呆過一樣。

    那眼神落在楊怡嵐身上的時候,帶着一絲的陰沉,一瞬不瞬的。

    楊怡嵐被慕昭南看的時候,眉眼低斂了瞬間,很快就擡頭看向了慕昭南。

    她爲什麼要心虛?

    那樣的情況下,慕昭南難道不是上了自己,順便殺了山野一闌嗎?何況,慕昭南就一定清白了?這山野一闌難道不是那時候慕昭南的目的嗎?

    楊怡嵐在這樣的想法裏,眉眼冷淡了一下,倒是直接的看向了慕昭南,沒任何迴避的眼神。

    慕昭南嗤笑一聲,倒是也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在他看來,楊怡嵐不過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,一個女人能在自己的眼神之下無動於衷,如果沒兩把刷子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而慕昭南對楊怡嵐的事,倒是不陌生。

    這麼多年,能從山野一闌的未婚妻,變成山野炎的妻子,而後山野炎過世,不出一年的時間利舊徹底的掌握了整個山野家的女人,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。

    這樣的想法裏,慕昭南的眉眼一斂,雙手抄袋,就這麼朝着楊怡嵐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楊怡嵐無動於衷的站着。

    但是在這樣的空氣裏,卻隱隱帶着一絲囂拔怒張的氣息,好似下一瞬就可以瞬間吞沒彼此,再沒任何迴旋的餘地。

    一直到慕昭南走到楊怡嵐的面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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