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慕昭南離開後，德宗回到了楊怡嵐的邊上，仍然是楊怡嵐的助理。
楊怡嵐還有很多掃尾的事情要進行，所以每天忙的不可開交，倒是也沒費神想慕昭南的事情。
再見到慕昭南的時候，已經是一週後。
楊怡嵐倒是知道，慕昭南定了回南城的機票，就在明天，而今天是楊怡嵐最後一次見到慕昭南。
慕昭南倒是把自己的責任履行得很徹底，親自到山野家接的楊怡嵐。
楊怡嵐還是穿的得體，而慕昭南和楊怡嵐比起來就顯得隨性的多，而之前西裝革履的樣子不太一樣，一身簡單的牛仔褲和白襯衫，就連一件毛衣都沒有，在這個入冬的紐約，這人不覺得冷嗎？
不過楊怡嵐也沒問出口，她頷首示意。
慕昭南沒說話，看見楊怡嵐上了車，扣好安全帶後，就直接驅車朝着律師事務所開去。
如果沒太大意外的話，今天就可以完全全部的股權交接儀式。
路上，兩人安安靜靜的，沒說什麼。
一直到楊怡嵐打破沉默：“南城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？”
“關心我？”慕昭南挑眉，並沒看楊怡嵐。
“你要這麼認爲，那就當是吧。”楊怡嵐靠着椅背，也沒和慕昭南鬥嘴的意思。、
慕昭南看了一眼，楊怡嵐的眼圈明顯的重了起來，這一週來的忙碌，慕昭南很清楚，其實楊怡嵐的工作一直都是如此，就只是這兩個月來，慕昭南分擔了很多，才讓楊怡嵐有喘息的機會。
這也是之前慕昭南爲什麼執意要清退德宗的原因，留着，就只是一個累贅而已。
楊怡嵐嗤笑一聲：“我換了德宗，你倒是給我介紹一個合適的。你要知道，我能信任的人不多，累死和被人害死，我可能選擇前者，我可不想不明不白。”
“隨你。”慕昭南沒多勸。
慕昭南的倒是讓楊怡嵐到嘴邊的話忽然吞了回去，她差點脫口而出詢問慕昭南要不要留在自己的身邊，繼續當自己的特助。
這話要真問出口，楊怡嵐覺得自己大概不用活了。
但是這快三個月來，楊怡嵐也很清楚，對慕昭南的依賴太容易產生了，人一旦有了惰性，就很難再勤奮了。
慕昭南果然是個禍害啊。
楊怡嵐想了想，無聲的嘆息，而車子也已經平穩的停靠在了律師事務所的門口，慕昭南下了車，給楊怡嵐開了車門。
楊怡嵐這才彎腰下了車。
穿的仍然是細高跟。
好像楊怡嵐的鞋櫃就只有這麼一種鞋，連休閒鞋都看不見的。唯一的平底鞋還是那段時間腳踝受傷的時候才臨時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