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楊怡嵐也沒遲疑，就這麼冷靜的看向了慕昭南：“老太爺的遺囑你其實早就知道了是吧。”
“嗯。”慕昭南很淡的開口，“四年前，他到監獄找過我。”
“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件事。”楊怡嵐的口氣很差。
“你問過嗎？”慕昭南挑眉，“何況，誰來見我，難道我要從實和你說嗎？”
楊怡嵐：“……”
確確實實沒這個必要。
慕昭南沒必要和自己說這些，更何況他們也就只是合作者的關係，合作完一拍兩散，各別兩寬，又何必知道太多。
忍了忍，楊怡嵐才又看向了慕昭南：“爲什麼老太爺會選擇你？”
這是楊怡嵐所不明白的，而慕昭南聽見楊怡嵐的問題時候，就這麼單手抄袋看着楊怡嵐，好像聽見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。
而楊怡嵐表面鎮定，就這麼耐心的等着慕昭南把答案告訴自己。
“你知道你爲何能在山野總裁這個位置上呆着嗎？”慕昭南反問。
楊怡嵐擰眉，沒吭聲。
“你的能力是一方面，另外一方面是因爲山野家其實早就外強中乾，和巔峯時期不能比擬了。如果山野集團在到山野家任何一個人手中，那麼山野家很快就會沒落了。”
慕昭南實話實說：“山野家的內鬥太嚴重了。你的出現，正好可以平衡這樣的內鬥，加上你的手段，反倒是讓山野集團發展起來了。所以你當年拿到山野加團，才順風順水。”
慕昭南倒是淡定：“四年前，他主動到監獄找的我，他提出了可以用山野家的一切資源，幫助慕家，但是我必須穩定山野家。而穩定山野家的前提，就是要和你結婚。”
楊怡嵐沒說話，但是這個結局，楊怡嵐已經知道了，因爲慕昭南拒絕了，所以慕昭南仍然還在監獄之中，這些人山野家的人對慕昭南的打壓也不曾停止過。
“他不怕我帶着山野家的資源走嗎？”楊怡嵐擰眉。
“不怕，因爲山野家有制約你的東西，難道不是嗎？”慕昭南挑眉，“只是他或許沒想到，多年後你會主動找上我。”
“那你爲什麼答應和我合作？”楊怡嵐擰眉。
“可能想睡你？”慕昭南說的有些痞氣。
下一秒，楊怡嵐愣怔後回過神，直接把面前的菸灰缸就這麼砸到了慕昭南的面前，只是慕昭南精準的記住，那眉眼裏倒是帶着幾分的戲謔。
王八蛋！
楊怡嵐在心裏不知道咒罵了多少次。
在慕昭南的面前，楊怡嵐是節節敗退，根本就是被這人玩弄在鼓掌之中，而這幾個月來的，看似自己佔據了上風，但是楊怡嵐卻很清楚，自己一直是趨於下風的。
更不用說現在。
楊怡嵐怎麼可能不惱怒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，楊怡嵐忍不住深呼吸，壓下了衝動，就這麼看向了慕昭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