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炎，對不起——”楊怡嵐忽然呢喃，好似在說夢話。
而且楊怡嵐就像陷入了一陣兵荒馬亂裏，不斷的掙扎，而慕昭南聽見楊怡嵐的話，眉頭直接擰了起來。
臉色裏的陰沉顯而易見。
楊怡嵐口中的炎是誰，慕昭南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，那是山野炎，也是楊怡嵐的前夫，傳聞五年前是楊怡嵐親手殺了山野炎，但是具體的情況，怕是隻有楊怡嵐自己才知道了。
而現在楊怡嵐卻在夢境中忽然提及了山野炎。
那是一種本能的直覺，直覺的認爲山野炎和楊義坤的關係不一般，絕非是他們所理解的這般關係了。
說不出的感覺，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惦記了一樣，而這個人還是個死人。
沉了沉，慕昭南沒說話，但是手卻不客氣的把楊怡嵐從懷中拉了出來，楊怡嵐仍然閉着眼，好似陷入了夢魘，在夢魘裏不斷的掙扎再掙扎。
而慕昭南轉身離開了主臥室。
他就這麼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，手機在手中轉了一圈，而後才撥打了熟悉的電話：“幫我查當年山野炎和楊怡嵐之間的一切事情。”
對方安靜了下：“三哥，你確定？”
“是。”慕昭南的答案很直接。
“這件事，一直都很離奇，山野家的人都不太清楚，怕是隻有楊怡嵐和山野炎本身知道，山野炎已經死了，是不爭的事實，別的事情，我盡力。”張力應聲。
張力沒廢話，掛了電話。
而慕昭南就這麼站在原地，從容的點燃了一支菸，就這麼慢慢的抽了起來，好似這裏的一切，對於慕昭南而言，都已經沒了多大的意義。
這些年來，慕昭南其實很少抽菸，煙癮並不大。
但是此刻的慕昭南卻是一根接着一根抽，一直到一包煙抽完了，慕昭南才面無表情的掐滅了菸頭，朝着房間走去。
這夜的南城，安靜的有些可怕。
……
——
半個月後——
楊怡嵐並沒提前預定回紐約的機票，而是臨時決定回去的時間，就連機票都沒通過慕昭南這邊，而是讓德宗提前確認好了。
“夫人——”德宗也沒改變對楊怡嵐的稱呼，“您的機票已經確認了，你喜歡的時間，今晚的航班，明天會抵達紐約，我會在機場接您。”
“好。”楊怡嵐的聲音懶洋洋的，“我交代你的事情處理好了嗎？”
“請夫人放心。”德宗應聲，“您交代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，給老夫人找的墓園也是風水最好的，老夫人可以安息了。”
楊怡嵐嗯了聲，對於德宗辦事，她倒是放心的。
畢竟德宗跟着自己這麼多年，對於自己的喜好，德宗一直都很清楚，很多事就算不交代仔細，德宗也可以處理的穩當。
就好比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