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後來在這樣的方式裏，我竟然得到了宣泄和解脫，縱然每一次任務都可以讓你性命不在。可是我卻愛上了這樣的工作。只是最初的幾年，我很低調，一直到我把大學的學業完成，在我父親讓我回國的時候，我拒絕了。”
慕昭南低頭輕笑：“我父親震驚了，我也是第一次和我父親說出了我的想法。”
“你爸爸肯定不會同意。”楊怡嵐想也不想的開口，“用你的話說，你爸爸應該是一個挺古板的人，把你教養的中規中矩，結果你做的都不是人做的事。”
這形容也一點都不客氣。
慕昭南聽着楊怡嵐的話，是給氣笑了：“這就是你的形容？”
“我形容的挺好的。”楊怡嵐一臉嘴硬。
“你現在腿倒是不疼了！”慕昭南不客氣的挑眉。
楊怡嵐怪叫了聲：“疼，疼死了。”
演的一點都不像，但是慕昭南也沒戳穿楊怡嵐，倒是繼續說了下去：“對，我爸爸反對了，他明確告訴我，如果我要去，就當慕家沒我這個兒子，我同意了，那時候我爸爸大概氣的高血壓了，不過我卻覺得很暢快，第一次覺得人生是可以自己控制的。”
慕昭南說到這些的時候，眉眼有些黯淡，但也只是一閃而過：“而全家唯一支持我的卻只有晚歆，那時候的晚歆很小，我去之前，我回了一趟南城，晚歆和我說，哥哥，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。但是你不能忘記晚歆哦。也是這句話，到現在我都記憶深刻。”
再後來的事，楊怡嵐就明白了。
這個工作是慕昭南發泄的一個渠道，但是這樣的發泄，成全了慕昭南，在慕家出事的時候，慕昭南卻已經被自己親手送入監獄，他早就無能爲力了。
對於慕家，對於自己的父親和妹妹，慕昭南是愧疚的。
“你後悔過嗎？”楊怡嵐忽然問慕昭南。
“成年人要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，自然也不存在後悔和不後悔了。”慕昭南說的直接，而後他看向了楊怡嵐，“你後悔嗎？”
“什麼？”楊怡嵐一愣，回過神，她嗤笑一聲，“我沒選擇的餘地，我是被迫上位的，我不走下去，那麼我面前的就是死路一條。”
慕昭南沒說話。
他看着楊怡嵐的大腿的傷口，忽然又問着：“很疼嗎？”
“疼，我有不是鋼筋鐵骨，何況，我從來沒受過傷。”楊怡嵐哼了聲，“這種事你肯定習慣了，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知道多少，我都數不過來了，你能活着絕對是人類的奇蹟。”
起碼在楊怡嵐看來是這樣，慕昭南似乎躲過了無數次的兇險，能走到現在，還身強體壯，可不就是人類的奇蹟麼。
慕昭南被楊怡嵐的話逗笑了：“你知道三哥這個名字怎麼來的嗎？”
“你說你出任務的時候，身份是三哥，所以他們一直都叫你三哥了，但是你的代號不是狼嗎？”楊怡嵐還真的好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