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昭南一眼就看出來了，他低頭看向了面前的人，不動聲色的開口：“一張臭臉，誰又得罪你了？”
“這人可不是要有點自知之明？”楊怡嵐挑眉，一點都不客氣。
“虛心請教。”慕昭南順着楊怡嵐的話接了下去。
楊怡嵐其實也明白，慕昭南心情好的時候，是可以順着自己的口氣說幾句的，但是這樣說着說着，自己最終又是被慕昭南繞進去了，明明這人陪着自己演戲，但是最後好像蠻不講理的人就變成了自己。
太扯了。
“沒什麼。”楊怡嵐安靜了下，“我就想着有人約我喫飯，怎麼還讓我上去，這擺明了又要我等着。”
“誰讓你上去了？”慕昭南挑眉。
楊怡嵐微眯起眼看着慕昭南。
慕昭南點點頭：“是前臺的？那就是胡說八道，回頭我讓人事把人給開了，免得你下次臭臉，我無辜中彈，坐在辦公室裏，鍋從天上掉下來，搞得得罪了你一樣。”
楊怡嵐：“……”
你瞧瞧這種人說的話。
慕昭南一直都在忙，不可能那麼準時，這點楊怡嵐很早就知道的，今天前臺能這麼主動給自己刷門禁，就證明慕昭南就是沒下來。
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吐槽這人，這人倒是倒打一耙了。
要真把人開了，回頭她就是蘇妲己了。
“慕昭南，你他媽的王八蛋。”楊怡嵐忍不住罵了回去。
慕昭南眼皮都沒掀一下：“不準說髒話，我很不喜歡女人說髒話。”
“要你管！”楊怡嵐更抑鬱了。
這下，楊怡嵐氣吼吼的朝着門口走去，慕昭南單手抄袋跟了上去，三兩步就追上了楊怡嵐，下一瞬，空出的手就直接扣住了楊怡嵐的手腕，很自然的就這麼牽着楊怡嵐朝着慕氏集團外走去。
慕氏集團的人看的清清楚楚。
【慕總和慕太太關係很好啊。】
【就是，你什麼時候見慕總和別的女人親近過，慕太太是唯一一個啊。】
【知道那個八卦的小三算不算？】
【那個不就是我們公司的那誰嗎？】
【太不要臉了……】
……
早些時候，網上早就把夏雨涵的身份扒皮了，只是用了字母代替，也沒曝光夏雨涵的照片，這個已經是慕氏集團公開的祕密了，礙於夏雨涵和慕昭南的那層關係，大家也不敢當面說。
但是不代表大家沒私下議論，這樣的議論在這段時間裏從來都不曾聽過。
夏雨涵自然也知道。
她的手心攥成拳頭，就這麼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，再聽着公司人的議論，眼底深處的陰鷙也顯而易見起來。
她深呼吸，直接轉身朝着辦公室走去。
她不會甘心，也不會放棄。
……
午餐這樣的時間，穆釗那和楊怡嵐不會去太遠的地方，基本都是步行可到的範圍，加上現在的溫度走走路也很是舒服的。
楊怡嵐這人有點好，喫的了高級餐廳，也喫的了中午的簡餐，她畢竟不是從小就大富大貴出身的，她也就只是一個普通人，縱然後來掌控了整個山野家，也沒讓楊怡嵐變得奢靡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