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懷景難得安靜：“大概率是植物人。”
楊怡嵐的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，但也只是一閃而過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：“我要見他的主刀醫生。”
“我帶你去。”盛懷景沒遲疑。
楊怡嵐並沒馬上跟上去，而是認真的看向了慕晚歆：“晚歆，在這裏等我，相信我，不會有事。”
這句話，這兩天不知道多少人安撫過慕晚歆，也不知道聽過多少次，但是好似不管誰說，都不如楊怡嵐說的這麼讓人覺得堅定，好似一下子那種忐忑不安的情緒都跟着鎮定了下來。
“好。”慕晚歆應聲。
楊怡嵐這纔沒說什麼，快速的跟着盛懷景朝着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走去。
最終從醫生那得到的結果和盛懷景告訴自己的並沒太大的區別。
昨天的手術九死一生，慕昭南險些在手術檯上挺不過去，但是這人用驚人的意志力支撐了下來，手術是成功了，但是送入icu，這人卻沒任何清醒的意思，幾乎是在腦死亡的邊緣了。
畢竟那一槍，還不是在心臟的位置，是在大腦。
所以醫生明白的告訴楊怡嵐，植物人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，但是植物人對於一個人而言是很痛苦的。
楊怡嵐問的很直接：“慕昭南是再也不會醒來了嗎？”
醫生卻不敢給肯定的答案：“醒來的概率只有2％不到。”
那幾乎就等於沒有。
楊怡嵐沉默了片刻，盛懷景站在一旁不說話，醫生更是不敢開口，而楊怡嵐等了一陣才擡頭看向醫生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，楊怡嵐倒是鎮定，一字一句問的清晰：“我如果要帶他離開呢？”
醫生一楞：“那也要等從icu出來。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況，家裏條件足夠的話，回去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不是。”楊怡嵐否認了，“我要帶他回紐約。”
這話一出，盛懷景驚訝的看向了楊怡嵐，醫生更是錯愕了一下，沒想到這回家不是去慕家，而是去美國，這下醫生有些沉默了。
“我就想知道可行性。”楊怡嵐問的直接。
“醫療專機回去。我可以隨性一路送慕總回到紐約。但是回去之後的情況，我就無法干涉了。”醫生解釋，“一切也要等從icu出來，情況穩定以後，不然的話，現在強行離開，那就是沒任何迴旋的餘地。”
畢竟那是在三萬英尺的高空，如果出事的話，那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，就算是醫療專機，搶救資源也遠遠不如醫院這麼精良，就只能是應急用的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楊怡嵐應聲，“大概多久能從icu出來？”
“看慕總的情況，最快也要5天的時間。”醫生給了一個大概的時間。
這只是最快，也意味着情況不好的話，就可能一直都在icu裏面出不來的，楊怡嵐沒強行爲難醫生，很快頷首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