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怡嵐掙脫不掉，但是也不想讓慕昭南得意，毫不客氣的開口：“慕昭南，是，我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把你養好了，我在你身上找點報酬也不奇怪，你沒東西給我的時候，就只能用你的身體來償還。”
這話，楊怡嵐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。
慕昭南很是安靜的聽着，也沒打斷楊怡嵐的話。
而後，楊怡嵐的眼神就變得嫌棄的很：“但是，你讓我覺得太差勁了。”
話音落下，楊怡嵐慕昭南的眼神微眯，就這麼看向了楊怡嵐，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，甚至楊怡嵐嗅到了危險的氣息。
這下，楊怡嵐有些後怕。
只是話說出口了，楊怡嵐依然沒退縮：“你現在的身材太差了，體力也太差了！”
明明累的一動不動的人是自己，現在滿嘴胡言亂語的人還是自己。
反正在楊怡嵐看來，說這些話不需要負責。
慕昭南安靜的看着楊怡嵐，在靜謐的空間裏，每一個字都變得格外的清晰：“你說什麼？你再說一次。”
任何男人，不管再何時何地，都不允許被人挑釁這樣的問題，就算明知道面前的人是在刺激自己，也絕對不允許。
楊怡嵐偏偏不怕死。
大概是在黑夜之中，隱藏了慕昭南眼神裏的危險，明明想逃，卻又硬生生的停住了，然後把自己的話完整的重複了一次。
然後——
就再沒了然後。
最終，慕昭南沒走。
懷中的小女人哭哭啼啼的，是被折騰的，也是委屈的，慕昭南直接把楊怡嵐扣在自己的懷中，聲音低沉：“睡覺。”
這樣的低沉裏，楊怡嵐聽出了警告的意味。
這下，楊怡嵐不敢再動了。
她哼了哼，不吭聲了，也因爲過度的疲憊，沒一會楊怡嵐就沉沉的睡了過去，慕昭南倒是安靜的看着懷中的小女人，之前的陰沉又漸漸的舒展開了，帶着一絲絲的無奈，輕輕的把楊怡嵐落在臉頰上的髮絲勾到了耳朵後。
這女人吶。
還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沒變過。
……
——
幾日後——
自從那太難的浴室意外後，慕昭南就光明正大的搬回了主臥室，楊怡嵐不是沒抗議過，但是抗議無效。
楊怡嵐覺得慕昭南這人失憶後幾乎是選擇性的聽人說話。
好聽的，慕昭南就有反應了，不想聽的，慕昭南可以完全無視你的存在。
這人的厚臉皮是怎麼練成的？
失憶的人就了不起嗎？
失憶的人就可以這麼爲所欲爲嗎？
楊怡嵐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，白天直接不理睬慕昭南，慕昭南也無所謂，兩人就這麼詭異的氣氛共存在一個空間裏，起碼也沒鬧出太大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