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裏？”楊怡嵐順口問。
慕昭南說了一家餐廳，楊怡嵐倒是意外的看向了慕昭南，她安靜了片刻，才忽然開口：“慕昭南，你對巴黎很熟悉？”
慕昭南鎮定的看向了楊怡嵐，倒是也回答的直接：“直覺吧。總覺得自己很熟悉。”
這解釋也沒錯。
楊怡嵐私下問過別的醫生，人失憶的話會是什麼情況，醫生也明確的告訴楊怡嵐，就算對方想不起之前的事情，但是之前已經學過的技能和熟悉的地方，是潛意識都記得的，只要觸發這個場景，就會循着本能認知的清清楚楚的。
“你不是說我以前的身份是僱傭兵？”慕昭南又看向了楊怡嵐。
楊怡嵐嗯了聲，沒否認。
這一個月，所有和慕昭南有關係的消息，楊怡嵐都已經打印了出來，以慕昭南的能力，不難順着楊怡嵐打印出來的線索，再把楊怡嵐無法知道的那一部分給查出來。
“所以，我查的資料告訴我，我曾經在巴黎當臥底兩年的時間。”慕昭南淡淡開口，“對這裏瞭解，也不奇怪了，縱然我想不起太多的細節了。”
楊怡嵐噢了聲，沒說什麼。
慕昭南的過去，楊怡嵐知道得很少，但是偶爾慕昭南提及的時候，那樣清淡描寫的口氣裏，都可以感覺的出曾經的驚心動魄，更不用說是臥底這樣的事情，
能活着回來的，那都是佼佼者了。
這話，說的篤定無比。
明明是女人撒嬌的時候說的話，但是慕昭南現在說出口，竟然也沒覺得任何違和的地方，反倒是很讓人接受。
甚至是相信。
楊怡嵐有片刻的心動。
而慕昭南也沒順勢繼續說下去，就只是親了親楊怡嵐：“先睡一會，飛了那麼久，到時間了我叫你。”
楊怡嵐沒動，慕昭南倒是瞭然，直接彎腰抱起楊怡嵐，就這麼朝着大牀走去，把楊怡嵐放在了牀上，楊怡嵐倒是沾枕頭就睡着了，慕昭南低頭輕笑，陪着楊怡嵐，也並沒離開。
……
傍晚的時候，慕昭南才把楊怡嵐叫起來，楊怡嵐就穿着簡單的休閒服，化了一個淡妝，就像是之前在南城的時候一樣，等楊怡嵐從更衣室出來，慕昭南已經換好衣服了。
兩人很默契。
選擇的都是牛仔褲和白色襯衫，就只是楊怡嵐比慕昭南看起來更顯得活潑一些，領口還有點紅色的裝飾，沒慕昭南那麼禁慾的感覺，但是站在一起，看起來還是像普通情侶一般。
有點點的甜。
也好似從來不曾和慕昭南這麼穿過。
一時之間，楊怡嵐有些被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