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歡就好。”慕昭南打了一個方向。
“拍完拿去賣，你要得罪我了，你就有把柄在我手裏了。”楊怡嵐一點都不客氣。
慕昭南仍然還在笑，也沒說什麼。
楊怡嵐見慕昭南不吭聲，也覺得沒意思了，又低頭認真找着自己喜歡的照片，一直到車子在療養院的門口停了下來。
這下，楊怡嵐回過神，那種緊張的情緒很自然的翻涌而上。
終究還是因爲要去見慕昭南的母親，怎麼都不可能當做若無其事的，而慕昭南倒是自然的下了車，看見仍然還在位置上的楊怡嵐，沒說什麼，很淡定的朝着副駕駛座走去。
“到了。怎麼不下來？”慕昭南問的直接。
楊怡嵐安靜了下，沒說話，慕昭南的手很自覺的伸了出去，就這麼放在楊怡嵐的面前。
楊怡嵐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大手，說不出的感覺，又好似之前的不安定一下子都跟着鎮定了下來，這下，楊怡嵐把自己的手交到了慕昭南的手中。
慕昭南牽住了楊怡嵐的手，這才把楊怡嵐帶下了車。
而低沉的嗓音就這麼在楊怡嵐的身邊傳來：“冷靜點，我媽媽不會喫人，她很好相處，也很溫柔，會很喜歡你的。”
這話慕昭南不止一次和楊怡嵐說過。
楊怡嵐被動的嗯了聲。
慕昭南帶着楊怡嵐朝着療養院裏走去。
“多謝。”慕昭南頷首示意。
護士沒遲疑，只是眸光掃過楊怡嵐的時候，不免多看了一眼，而後就帶着兩人直接去了楊芳的房間。
在門口，護士巧了麼：“慕夫人，慕總來了。”
裏面倒是沒什麼聲音傳來，護士轉身仔細交代慕昭南：“慕夫人情況還算穩定，也認得人，也知道今兒是您帶着太太來了。但是總歸慕夫人是一個病人，所以如果有什麼情況的話，就請第一時間按牀頭的呼叫鍵，我馬上就會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慕昭南點頭致意。
而後，護士沒再多說什麼，轉身走了出去，慕昭南這才帶着楊怡嵐走進了房間。
楊芳穿着合身的旗袍，頭髮輸的整整齊齊的，就只是這髮絲早就已經白了，是當年病發的時候一夜白頭了。但是卻絲毫不損楊芳的氣質，站在那就是一個溫婉的老太太，絲毫不覺得任何的凌厲。
甚至這張臉上，都極少看見歲月的痕跡，老天對楊芳的容顏還是極爲眷顧的。
在真的看見楊芳後，楊怡嵐是絲毫不覺得奇怪，慕昭南和慕晚歆能生的這麼好看。
“媽。”慕昭南輕聲叫着，“我來了。”
“來啦。”楊芳笑呵呵的，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問題，“來，讓媽好好看看。你這孩子，是不是瘦了？媽有些時候沒看見你了，上次你來的時候，你好像沒這麼瘦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