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慕昭南應聲。
楊芳在醫院什麼都沒有，臨走的時候把自己脖子上掛了一輩子的項鍊給脫了下來，交到了楊怡嵐的手中：“這是媽給你的見面禮。”
楊怡嵐不知道該收不該收。
慕昭南倒是直接：“媽給你了，你就收着。”
這下，楊怡嵐才被動的收下了，而後她跟着慕昭南離開養老院，楊芳就這麼在原地揮手看着，一直到兩人的車子離開，楊芳才朝着房間走去。
護士扶着楊芳。
“我怎麼覺得怡嵐我就見過呢，但是我這腦子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。”楊芳搖搖頭，眉頭擰着很緊。
護士倒是見怪不怪了：“也可能慕總給您看過照片，您忘記了。沒事的，現在見到真人不是很好嗎？”
楊芳點點頭：“是啊，這樣好。很漂亮的小姑娘呢。”
護士也跟着笑。
很快，護士陪着楊芳回了房間，楊芳倒是真的困了，沒多久就睡了過去，護士這才轉身安靜的走了出去。
……
而彼時——
楊怡嵐看着手中的項鍊，倒是歡喜。
慕昭南見楊怡嵐一直盯着，很直接的說了一句：“這項鍊我倒是有印象，我媽一直戴着，除去必要的宴會外，這項鍊就不曾離開過。是我爸送給我媽的。她能給你，證明她還是很喜歡你的。”
楊怡嵐噢了聲。
楊怡嵐哼哼了聲，也沒說什麼，倒是仔仔細細的把項鍊收好了。
但是楊怡嵐的心思還是有些沉，說不出爲什麼，她的腦海裏還在停留着楊芳之前說的話，雖然這話已經被慕昭南給圓過去了。
可是壓在心頭不安的預感卻仍然還在，總讓人有些喘不過氣。
“你媽媽應該是見過我當時的照片。”楊怡嵐忽然開口，“當年的開庭是公開審理的，很多消息肯定傳到過呢了，只是被你爸爸攔下來了，避免有人認出你，拿你大做文章。但是你媽媽當時肯定是知道的。”
楊怡嵐忽然提及的話題，讓慕昭南安靜了下，就這麼看着楊怡嵐，而後他倒是沒說什麼，就這麼把手伸了過去，捏住了楊怡嵐的手。
楊怡嵐的手落入了慕昭南的掌心之中。
“我媽什麼都記不清了，這些事，她不會記得，所以不用擔心。”慕昭南耐心的又說了一次，“今天不是也挺好的。而且護士手了，我媽不是隨時隨地都清醒的，後來的時候，她的言辭不就跟着混亂起來了嗎？”
這話倒是讓楊怡嵐點點頭。
好像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。
最終楊怡嵐就只能壓着自己心頭的不安，不再開口多言什麼。
慕昭南仍舊這麼牽着楊怡嵐，並沒開口說什麼，而是專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況，在分叉路的時候，慕昭南直接朝着高速的方向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