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楊怡嵐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慕昭南安靜的看着楊怡嵐:“因爲什麼?”

    楊怡嵐咬着脣:“因爲這是炎自己的隱私。他活着不想讓人知道,死了我想我也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別人。”

    所以這麼多年來這個祕密都是楊怡嵐一個人扛着,不管外界怎麼理解,楊怡嵐都不曾主動解釋過。

    而現在面對慕昭南,好似不解釋也變得不太可能。

    “山野炎對你很重要嗎?”慕昭南問的直接。

    楊怡嵐沒猶豫:“很重要。他是我生命裏極爲重要的一個人。”

    一句話,讓慕昭南的眼神微變,在這樣的眼神裏,楊怡嵐就已經明白了,很快,楊怡嵐搖頭。

    那聲音很輕,卻是在解釋:“我母親是山野家的情婦,這點你很清楚。我是我母親的拖油瓶,就這麼被帶到山野家,山野家弱肉強食,我在這裏根本無法適應,也無法生存。”

    慕昭南沒開口,就只是安靜的聽着。

    楊怡嵐是在回憶:“山野家也不會養着閒人,我母親也帶着自己的目的,諸多的原因堆疊在一起,我不過就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。”

    說到這些,楊怡嵐有些嘲諷。

    在楊怡嵐的話裏,慕昭南其實明白楊怡嵐的意思。

    楊怡嵐的母親想在山野家穩定自己的地位,而楊怡嵐生的好看,就是最好的交際工具。就算楊怡嵐的母親不可能成爲山野夫人,但是她認爲只要楊怡嵐可以成爲山野夫人,那麼她的地位就無人撼動。

    所以纔會有了最初楊怡嵐和山野一闌在一起的畫面。

    而就算楊怡嵐沒跟着山野一闌,怕是也不會善始善終,不管是她的母親也好,山野家的人也好,都不會放着楊怡嵐不聞不問,楊怡嵐就是那個最好用的工具。

    在這樣的話語裏,慕昭南很自然的牽住了楊怡嵐的手,緊了緊。

    楊怡嵐感覺到了慕昭南的溫柔,她衝着慕昭南笑了。

    而後,楊怡嵐才繼續解釋:“那時候的我在山野家,就好似一個無助的人,被人推來推去,學習各種各樣的禮儀,學習怎麼伺候男人。”

    說着,楊怡嵐都跟着不免自嘲的笑了:“那樣的環境是壓抑,也讓人喘不過氣。我想逃,我都無路可逃。如果從山野家逃出去,被抓回來的話,不僅僅是我,我母親怕是也會死。山野家的殘忍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而那時候,炎的出現,是對我唯一的寬慰。他大我幾歲,但是卻可以陪着,帶着我適應山野家的一切,告訴我要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下生存下去。教會了我很多東西,他可以算的是當時那樣的情況下,我唯一的一盞明燈。”

    楊怡嵐的聲音仍舊很輕,說到山野炎的時候,帶着一絲的壓抑和思念。

    “我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,這樣的山野炎讓我輕而易舉的喜歡上了。也是因爲喜歡,我才發現了他的祕密。”楊怡嵐笑。

    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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