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產不適合太多家屬，只能一個人。
慕晚歆出來的話，慕昭南必然要出去。
慕昭南自然不想，但是楊怡嵐很堅定，覺得慕昭南礙事，慕昭南也不想讓楊怡嵐着急，這纔不情不願的出去了。
慕晚歆在外面等着，看見慕昭南出來的時候，倒是楞了一下：“大嫂生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慕昭南的口氣有些悶，“她讓你進去。”
這下，慕晚歆是恍然大悟，點點頭，忍着笑朝着產房走了進去。
盛懷景就一點都不客氣了：“我知道你被趕出來了，當年我也是這樣被趕出來的。”
難得盛懷景和慕昭南有話說，就這麼拍了拍慕昭南的肩膀。
慕昭南不坑不響的，自然情緒好不到哪裏去。
“第一次嘛，可以理解的。”盛懷景安撫了下慕昭南的情緒，“手忙腳亂是難免的，你要是鎮定呢，裏面的女人也能給你找麻煩，問你是不是外面又私生子，所以早就習慣了。”
慕昭南：“……”
“你出來也好，在裏面晃來晃去，晃得人心煩，自己更煩。”盛懷景過來人的口氣，“在外面等等，很快就生完了。”
其實不說還好，越說慕昭南越是緊張。
那心思一點都沒在盛懷景的話裏，反倒是一直看着產房的方向。
盛懷景也懶得說了，他倒是能理解慕昭南現在的情緒，畢竟誰第一次不是這樣，也沒什麼好嘲笑的。
……
很久。
久到慕昭南以爲過去了一個世紀。
慕昭南站起身，有些等不住了。
盛懷景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腕錶的時間：“才三個小時，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沒有，就代表裏面一點前途都沒沒有。你進去肯定要被罵出來的。”
才三個小時嗎？
慕昭南顯然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慢。
就算是在監獄的幾年，穆釗那都沒發現時間能過的這麼慢。而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，比度日如年還讓慕昭南覺得難以接受。
這下，慕昭南不聲不響的站着。
盛懷景倒是陪着慕昭南聊起了天：“岳母在我那。”
這說的是楊芳。
慕昭南安靜了下，看向了盛懷景。
盛懷景才繼續說下去：“她想來看看，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。你如果在這裏等的煩躁的話，不如回去處理下岳母的事情，我想這樣會更合適點。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，讓她有臺階下。”
慕昭南不開口，楊芳也不會開口。
楊芳能走出療養院就已經是很難以想的事情了，再讓楊芳做什麼，是絕對沒任何可能的。
慕晚歆和盛懷景來的時候，楊芳其實是想來的，慕晚歆也提過，但是楊芳拒絕了。
所以這解鈴還須繫鈴人，只能慕昭南和楊怡嵐給楊芳找臺階纔可能。
慕昭南聽着盛懷景的話，不至於不明白，安靜了下，他纔開口：“等怡嵐生完，穩定了，我會親自去接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