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……不……”
聲音斷斷續續，充斥着很強的干擾。
後面的聲音聽不清楚，小虎還在不斷操作着鍵盤，在亂如麻的音軌中不斷尋找線索。
聲音一直在被循環播放。
我感覺很吵雜，不過，這兩個字的發音越來越清晰，我能夠分辨出來是一個男子的聲音。
他爲什麼會在說話的時候，這麼恐慌呢？
我用力將耳機按在耳朵上，試圖聽的更清楚一點。
小虎已經將電腦的音量提升到了最大，他臉色越發的沉重。
甩甩手，小虎示意我把耳機摘下。
“怎麼了？”
我見小虎讓我把耳機拿下後，一言不發，我有種異樣的感覺。
小虎用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。
“咚！咚！咚！”
敲擊的聲音富有節奏，但是，我聽着小虎的節奏，突然，渾身一震。
“摩斯密碼？”
小虎點點頭。
“對！”小虎指着電腦屏幕上一條條的音軌，將其中一條標紅，“看，這條音軌很奇怪，夾雜在所有的音軌之中，按照它顯示的節奏，就是我剛纔手指敲的摩斯密碼。”
“那你調出來聽一下到底是什麼。”
我說着，而小虎卻搖搖頭。
“沒用的，剛纔我就試過了，這條音軌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。”
“怎麼可能！”
我雙眼瞪大。
“既然音軌存在，那麼不可能沒有聲音，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裏面的聲音不是我們的耳朵所能接受的。”
小虎接着我的話說了下去，我點點頭。
按照我粗淺的認識，只要有音軌存在，那必然是有聲音，可聽不到，並不代表聲音不存在，就比如超聲波，我們同樣也聽不到，不過，它是真實存在的。
“不知道頻率，我很難將其恢復出來，不過，我現在想不通的是，一首mv裏面爲什麼會夾雜着這種人耳聽不出來的聲音。”
“會不會是現場收音的時候，無意之中收錄到的其他聲音，畢竟是人耳聽不到的，不小心收進去也可能。”
我試着用我所想到最合理的情況解釋了一下，小虎點點頭，卻又搖搖頭。
“話雖如此，不過，事後製作mv的時候，後期剪接的人應該也會發現啊。”小虎苦思冥想，“難道說這個mv是半成品？”
“有可能吧！”
這回換做是我點頭了。
“行了，先不管這個，我找到導演的聲音了，‘看不’，後面肯定還有話，我再找找，你幫我仔細聽。”
小虎與我再度戴上耳機，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又一次跳起了舞來。
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。
mv裏面的噪音真的很讓人心煩意亂。
也不知道這個mv錄製的地方是在哪，照理來說錄音棚中不會有這麼吵雜的聲音啊。
我現在在耳機中不但聽到了錄製時候的吵雜音樂，還聽到了許多吱吱咋咋的聲音。
這些聲音像是電子干擾，也像是什麼人在竊竊私語。
不過，說是有人在說話吧，又不是很像。
因爲沒人的聲音會那麼電子化，更不可能會這麼尖銳。
我將注意力開始放到干擾聲音上，試圖去聽清楚這些尖銳的聲音是什麼。
如果真的像我說的，是人在竊竊私語。撇開音色，音調等因素，我總能夠聽出隻言片語或者一兩個字是什麼！
正當我屏氣凝神，全神貫注之際，小虎突然一拍我的肩膀，把我嚇了一跳。
與此同時，耳機中的干擾音突然消失不見，只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男子的聲音。
就是之前那個男子的聲音。
“看不到臉！”
“看不到！卡！”
簡單兩句話，耗費了我們很長的時間，而小虎此時總算是找到了ng的緣由。
長吁一口氣，我隨着小虎將耳機取下。
“累死我了！”小虎伸了一個懶腰，靠在椅子上，雙眼略顯疲憊的望着我。
“原來是看不到臉。”我指着主角臉上那一層紅色的馬賽克，“看來這個紅點不是視頻模糊，可能就是在主角的臉上，難道是妝容花掉了？”
小虎微微一笑。
“可能吧，不過，這個不是我該關心的。”說着，小虎將他剛剛整理出來的音軌放入了文件夾中，連帶着原始mv一起發送給了委託人。
在郵件的正文內容上，小虎簡單的寫下了ng的原因。
郵件被小虎發送出去。
不等他關閉頁面，‘叮’的一聲，對方就回復了。
“謝謝！”
簡單兩字，隨之，小虎的手機上就傳來了到賬一千元的播報。
“哎呦，對方還真爽快啊！”
讓我沒想到的是，小虎這活結款這麼快。
看來今晚又可以好好敲詐一番小虎了。
正當我心中開始構思起今晚喫什麼的宏偉計劃之際，小虎的郵箱又一次傳來了一個清脆的響聲。
之前委託人再度發送了一份郵件過來，標題開門見山。
“酬勞一萬，委託調查一座房屋的歷史。”
小虎與我幾乎是同時看到了這份郵件，頓時，我們兩個面面相覷。
調查一座房屋的歷史，竟然出價一萬塊，而且這種事情，在我們的印象之中，不是應該委託給私家偵探或者律師嗎？
對方爲什麼要找小虎啊？
即便知道小虎是黑客，這也有一點太不符合常理了。
“接不接？”
小虎朝我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我看着郵件中的標題，不得不說，對方開門見山，這說多不多，說少不少的一萬塊，照實讓我有些心動。
誰讓我們現在都快餓死了。
“點開看看再說唄？反正看看委託內容又不扣錢。”
我說着，就示意小虎打開郵件。
“噠噠”一陣清脆的鼠標點擊聲，郵件被打開了。
“你好，很感謝您，幫我查到了有關mv，ng的原因，只是，我現在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，需要你幫忙，如果，可以的話，我希望我們能夠見個面，因爲本次調查必須保密，我需要跟你簽署一份保密協議。”
郵件裏的話，說的還算誠懇，而我跟小虎兩個人看到對方在郵件下方留下的見面地址，開始泛起愁來。
這活要不要接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