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嬸死了,小虎與陸芳失蹤了,而王麗雅與李慧珠,我們在閣樓中找到了。
只不過,她們兩個人還處於昏迷的狀態之中。
其中,王麗雅的臉慘不忍睹,像是被毀容了一般。
看來她的星途是到此爲止了。
事情發展到這一步,大大出乎了我與柳如煙的預料。
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在撥打無數遍電話給小虎與陸芳後,我也只能認清了事實。
他們的手機都關機了。
小虎與陸芳死了嗎?
我心中有些惶恐,不得已,柳如煙說我們只能報警了。
“報警?你不是說交易所不能讓幻靈的事情暴露在公衆的面前嗎?”
站在客廳中央,柳如煙指着姚阿姨的屍體。
“人不是我們殺的,看樣子也不像是幻靈所爲,到時候警方來了,我們也不用說有關幻靈的事情,再說了,現在陸芳與小虎失蹤,報警尋找他們,未免不是多一條路可走。而且李慧珠與王麗雅也迫切需要得到救治。”
柳如煙說的話有點道理。
既然事已至此,我們也只能選擇報警了。
警方來的很快,將我們帶到警局瞭解情況。
事先我與柳如煙已經商量好,我們還有小虎的身份,就是陸芳找來幫忙調查有關李慧珠的事情的,至於海棠路33號,我們一口否認,我們並沒有去過。
忙碌了一晚上。
姚阿姨確實不是我們殺的,在被教育了一番,告知私家偵探在國內是犯法的之後,我和柳如煙就被釋放了。
只是,在未找到小虎與陸芳之前,我們將有很長一段時間必須隨叫隨到。
出了公安局大門。
柳如煙顯然對於他們的要求根本不在乎。
“楊明,你先回去吧,我去找一下海市這邊的執事,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底盤,我去找他了解一下,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找到小虎與陸芳。”
“嗯啊!”
我現在心情亂糟糟的,也不知道說什麼好,有氣無力的點點頭。
柳如煙見我這般失魂落魄,已經轉身的她再度折返到我面前,雙手按住我的肩膀,語氣變得不容置疑。
“你給我聽着,小虎與陸芳到底怎麼樣了,現在不好說,總之,你放心,這件事情我代表交易所一定會幫你尋找他們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
柳如煙對我鄭重其事的保證着,我心中一陣感激。
“謝謝!”
“行了,別哭喪着個臉了,我送你去火車站,至於警方那邊的話,你聽聽就行了,人又不是我們殺的,你放心,交易所會幫我們澄清這一點的。”
說着,柳如煙就打開了車門,示意我上車。
一路上,柳如煙不斷的安慰着我。
說實話,小虎突然消失,這件事情對我打擊很大。
換做是以前,我肯定不以爲然,說不定,我還會調侃,說小虎看陸芳有錢,人又長得漂亮,估計跟人私奔了。
但是,現在的我,卻一點都不會這麼想,我真的很擔心小虎出什麼事了,說不定,他跟陸芳已經死了。
半個小時後,柳如煙將我送到了火車站。
“小子,別多想了,多想想一些好的事情,至少李慧珠與王麗雅沒事,現在她們被警方送去醫院,接受進一步的治療,雙殺局我也破了,想來不用多久她們就會醒過來了。我會留在海市繼續調查的,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!”
“我也留下來吧,小虎畢竟是我的朋友……”
“不!”柳如煙從車上遞給我一包東西,“這裏面是護身符還有一些紫符,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,交易所讓我調查陸芳嗎?她的背後一定有故事,而十年前,你爸來過海市,這其中估計會有某些關聯,我懷疑,小虎的失蹤跟陸芳有關,我要你現在回去,在你爸的檔案室裏尋找線索,我相信,只要瞭解了陸芳的事情,能找到她的話,小虎說不定也就找到了。”
被柳如煙這麼一說,我意識到小虎被陸芳帶走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。
“行了,車票我已經幫你買了,你回去後,記得用陸芳,海市,海棠路33號,這些關鍵詞搜索,希望你爸的檔案室裏會有資料留下。”
“行!我一找到線索就聯繫你。”
與柳如煙打成共識,我便沒有再留下來的想法,直接踏上了回鄉的火車。
回到我爸的事務所,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,進門後,我沒有任何的停留,直接跑入地下室。
打開計算機。
漆黑的屏幕上跳出了檢索的對話框。
我按照柳如煙說的那些關鍵詞開始一一搜索。
結果,讓我失望的是,一點資料都沒有。
怎麼會這樣?難道老頭子當年沒有做記錄?
我記得之前柳如煙跟我說過,所有執事接受的案件,都會整理成檔,存放在檔案室。
可是,爲什麼現在沒有呢?
亦或者說,當年我爸去海市,根本就不是什麼委託案件?
萬般無奈下,我只能撥打了柳如煙的電話,告訴她,我找不到任何的線索。
電話中,柳如煙沉默了一會,她說不可能,一定會有檔案留下,她讓我再試試其他的關鍵詞找找。
之後,她又發來了好幾個關鍵詞給我,我利用這些關鍵詞逐一進行檢索,可是結果依舊是什麼都沒有。
這下,我的感覺變得越來越糟。
再度撥打柳如煙的電話。
對方也顯得有些失落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,我跟海市的執事再研究一下,看看會不會有其他的線索。”
在無奈中,我們掛斷了電話。
伸了一個懶腰,我只覺的自己全身上下都要散了架似的。
爲了查找資料,我徹夜未眠。
這會兒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,從小虎失蹤開始算起,今天是第三天了。
三天,72小時,如果是普通案件,小虎都是凶多吉少了,更何況,我們還可能牽扯到幻靈。不由得我開始替小虎捏了一把汗。
走出地下室,我飢腸轆轆,有種快要猝死的感覺,接了一壺水,拿出一桶泡麪,我趴在沙發上,兩眼呆滯的盯着電水壺。
小虎!你去哪了?
你要是還活着,給我來個電話報個平安唄!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?
我祈禱着,漸漸地眼皮變得很沉重。
可當我就要進入夢鄉之際,口袋中的手機突兀的震了起來,一個激靈,我變得有些興奮。
小虎?難道是老天開眼了?小虎給我打電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