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沒鹽不行。
一日,奈奈子出門買鹽,正巧被鄰村的山田小次郎撞見。
這個山田小次郎是出了名的無賴,仗着家裏有點家產,整日遊手好閒。
村裏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,從而他老大不小了,還跟父母住在一起。
見了奈奈子後的山田小次郎夜夜不能寐,他每天都是想着奈奈子嫵媚的笑容,勾魂的神情。
山田小次郎天天纏着自己的父母,說是自己這輩子非奈奈子不娶,哪怕是她被惡鬼附過身,他也無所謂。
老夫妻兩個,被山田小次郎鬧得一點辦法都沒有,只能找來媒婆,拜託她去說這一門親事。
媒婆拍胸脯保證,這事只要她出馬,保證馬到成功,就放一百個心吧。
翌日,媒婆就帶着聘禮興沖沖的來到了奈奈子的家。
她口沫橫飛,巧舌如簧。
愣是在奈奈子家說了一上午。
奈奈子既沒有答應她,也沒有直接拒絕,她的態度很曖昧,只顧着對鏡子癡癡的梳着頭髮。
既然如此,媒婆說了半天,只覺是自討沒趣,乾脆就放下了聘禮一走了之。
出門後,媒婆見奈奈子也沒追出來將聘禮退回,只想着可能是奈奈子是寡婦,面子薄。
現在既然收下了聘禮,那這門親事就算是成了。
回到了山田小次郎的家中,媒婆自然是大肆邀功,把自己說的天花亂墜。
山田家人一高興,留下媒婆喫晚飯。
媒婆沒有拒絕,一頓胡吃海喝,當她醉醺醺的離開山田家時,已經是天黑。
這一天月光不算很亮,媒婆沒有看清楚腳下,剛一出門就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跤。
罵罵咧咧的,當媒婆看清楚絆倒她的是什麼東西時,頓時,酒就被嚇醒了。
絆倒她的,不是別的什麼東西,正是她白天送過去的聘禮。
要知道山田家與奈奈子的家,相隔着好幾座山呢。
就算是媒婆今早過去,也是帶着四名年輕力壯的男子,光是擡這些聘禮都用了近三個時辰。
奈奈子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,她是怎麼將這些聘禮送回來的?
媒婆心中奇怪,在仔細檢查這些聘禮後,她發現多了一樣東西。
是一面青銅鏡子。
在那時,鏡子可是很值錢的東西,要想買一面鏡子,得花上普通農民家大半年的收入。
見左右沒人,媒婆貪心大起。
偷偷將銅鏡藏入了懷裏,然後再叫喚山田家的人出來,讓他們把聘禮拿回去。
媒婆隨便編了一個理由,說是自己沒用,奈奈子沒有同意這門親事,就在剛剛她遇到了奈奈子差人送回聘禮的隊伍,這才把聘禮幫他們送了回來。
山田小次郎聽着媒婆說的,他全身酒氣,一言不發就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裏,任憑父母怎麼叫喚就是不搭理。
父母只覺自己的兒子是受到了打擊,讓他冷靜冷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在送走媒婆後,他們也回房休息了。
山田小次郎在牀上輾轉反側,夜不能寐,眼中閃着淫邪的火焰。
午夜,冷月如牙。
村民們在勞累了一天後,早就進入了睡夢之中。
誰也不曾注意,奈奈子家的後院牆上,一道黑影一閃入內。
山田小次郎大口喘着粗氣,面露兇相。
他輕手輕腳的摸到奈奈子的窗下。
這時,一道冷風吹過,將他的邪念衝散,身上的汗水一下子變的涼颼颼,瞬間讓他清醒了過來。
要是被抓的話,自己可能會喫官司。
山田小次郎有些猶豫,而這時,突然從奈奈子的屋裏傳來了一陣聲音。
山田小次郎愣了一下,心中泛起一陣酸意,心想:果然寡婦門前是非多!啊呸!是寡婦無貞女!
再一想,山田小次郎就更加醋意大發了。
他覺得奈奈子之所以不答應自己這門親事,一定是跟這個狗雜種有關係。
他倒要看看,到底是哪個狗雜種撿了自己的便宜。
他越想越嫉妒,越想越憤怒!
彷彿奈奈子已經是他老婆了,現在他頭頂綠油油,非要衝進去拼命不可。
可再一琢磨,山田小次郎的嘴角上掛起了一絲邪惡的笑容。
他們現在的難以啓齒之事只要被自己抓住,那麼以後奈奈子還不乖乖仍自己擺佈?那男子說不定還能敲上一大筆的錢財。
想着,山田小次郎就悄悄的捅破了紙糊的窗戶。
悄悄的將眼睛湊上去。
山田小次郎就看到了一個光膀子的男子。
然而,就在這時,男子發現了窗外有人,猛地擡頭朝窗外看去。
雙方一對眼,當山田小次郎看清楚對方的臉時,一聲極其悽慘的叫聲響徹全村。
月夜小櫻說到這裏,突然停了下來,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撲朔迷離。
“有煙嗎?”
“啊?”我正沉浸在她講的故事裏,突然的停下,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。
“煙!”
“哦!有!”
將香菸還有打火機一併遞給了她。
月夜小櫻點菸的樣子很優雅,吐出一個淡淡的菸圈,她眯着雙眼看着我。
“想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嗎?”
“想啊!”
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,而月夜小櫻兩隻手指夾着香菸,任由其冒着白煙。
“是鏡子!”
月夜小櫻的聲音略帶沙啞,配合她此時說的東西,讓我心中突然一震。
“鏡子?”
“是的!就是一面鏡子,是在那男人的脖子上面!”
我在腦海中將畫面腦補了出來。
一個人的腦袋是一面平面的鏡子,嚇得我直接一陣哆嗦。
見我顫顫巍巍的樣子,月夜小櫻的樣子變得一副神祕莫測。
“怎麼?是不是很嚇人?”
“額……還……還好……吧……”
我有些吞吞吐吐,但是,我還是強裝鎮定。
月夜小櫻看着我,她嘴角微微勾勒出來一道邪祟的笑容。
“猜猜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?我記得你是柳如煙推薦過來的,想必,能夠讓柳執事開金口,你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