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?
我睜大了雙眼,一臉的不敢相信。
啥情況?
她怎麼走了?
望着柳如煙車後塵煙滾滾,只留我一個人一臉的懵逼。
“你來啦?”
耳中出現了一個陰沉的聲音,嚇了我一跳,我轉身的瞬間,我看到一個奇奇怪怪的老頭。
他戴着一副墨鏡,有種算命瞎子的既視感。
“額……你好……”
我禮貌的笑了笑,老瞎子雙手顫顫巍巍,彷彿在向前摸索着什麼。
“大爺,你小心一點。”
我見他跌跌撞撞,照實有些擔心,想要伸手去扶,結果,他卻是擺擺手。
“小夥子,謝謝了,老奴我不需要。”
“老奴?”
都什麼時代了,怎麼會有人還這麼稱呼自己?搞得我有點莫名其妙。
老瞎子沒有太多的反應,兩隻手還是在摸索着,走到我的身邊。
“讓老奴我,摸摸你的臉可以嗎?”
“額……”
我有些猶豫,我跟他素未平面,第一次見面不是握手,而是要摸我的臉,這有點讓我接受不了。
看在他是殘疾人的份上,我有些猶豫。
主要還是之前護身符發出的震動,讓我現在心有餘悸,我擔心這個傢伙可能是幻靈。
“沒事,老奴我就摸摸而已,你放心,我不是壞人……”
我勒個去!這年頭就算是壞人也不會自己說自己是壞人吧?他這麼說,反倒讓我感覺他不是什麼好人。
老瞎子還在朝我走來,我無動於衷,可就在這個時候,他突然身子往前一衝,速度之快讓我咋舌。
我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,我腦海中只是閃過一句話。
“糟了!這傢伙該不會根本就沒有瞎吧?是騙我的!”
我心中一驚,對方的雙手就已經按在了我的天靈上。
“四角有方,天庭飽滿,這感覺,老奴我等了很久了。”
他說話的時候,我就看到墨鏡後面流淌下來了兩行血淚。
他是在哭嗎?
“不愧是楊天罡的兒子啊,老奴我等了你很久了,我終於又能感覺到那種熟悉的感覺了。”
老瞎子哭着,就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走!我帶你回家。”
“回家……”
我有些震驚,不容我拒絕就被他拉着往前走去。
“等等,走慢點啊!”
這老瞎子剛纔還顯的顫顫巍巍,感覺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倒,現在走起路來卻是虎虎生風,讓我只感覺一陣詫異。
“你認識我爸?”
跟在他身後,我聞着,而老瞎子在前面沒有任何的停留。
“嗯!我跟你爸認識很久很久了,你爸可是我接生的。”
“什麼?我爸是你接生的?”
這倒是讓我有點無法接受,不是都說產婆接生嗎?
你這老頭接生,那應該叫你什麼呢?
況且我奶奶接受得了嗎?按照年紀算,那時候你應該正值青春年少,讓一個小夥子接生,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?
“世交?”
這傢伙纔多大啊,竟然敢口口聲聲說與我家是世交,這老傢伙口氣還真大。
“老奴我不是口氣大,我是真的認識你家很多人,不止你爸,你爺爺我也認識,你們家世世代代都是交易所的執事,然而,讓老奴我沒想到的是,你竟然最後也回到了交易所,我原以爲你們楊家可以因爲你爸,徹底離開交易所,哎……”
說到這,老瞎子轉過頭來,他的表情充滿了悲傷的樣子。
“老爺爺,你叫什麼啊,我怎麼稱呼你呢?聽你的口氣,你年齡也不小了,是否可以告訴我你貴庚啊?”
“呵呵,你不是老瞎子,老瞎子的叫了很久了嗎?你跟你爸還真像,打小他就是這麼叫我的,你也這麼叫我吧。”
聞聲,我心中一驚,老瞎子我只是在心中想想罷了,他怎麼什麼都知道,莫不是真的能夠讀心吧?
想到這,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。
“你莫非是幻……”
“噓!”話沒說完,老瞎子就對我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,“在交易所有些話是不能說的,有些人你不清楚最好,關於我是什麼,這個無所謂啦,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情人。”
他這時候說話的樣子很是和藹可親,看着讓我莫名的有一些好感。
老瞎子帶着我,一路上都在說着我爸小時候的事情。
在他的言語之中,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爸的那份關愛,同時,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爸原來是打小就生活在交易所總部的,而且還是一個調皮王。
當然,老瞎子卻不以爲我爸是調皮王,他說,從小他就知道我爸以後一定能夠出人頭地,他把人家的屋頂挑翻,把某些新晉執事的衣服偷掉,又或者是在村中欺負其他小孩這種行爲,看作是一個孩子王該有的作風,這要是他爲什麼認爲我爸以後一定出人頭地的緣由之一。
聊着天,不知不覺,我就被他帶到了一座古老的房屋前。
推開門,屋子裏面的擺放淳樸而又整齊,那種感覺讓我很是舒服。
“來!這就是你爸以前的家,這裏的一切,老奴我一直都沒有動過,始終保持着當初的樣子。”
老奴的話,讓我一陣感激。
別的不說,這屋子如果是我爸以前的家,那這些年來,他打掃的井井有條,光是這份執着,足以感動我。
把我帶進屋中,他給我倒了一杯水,示意我先休息一會,他去給我準備午飯。
“別了,你坐,我去給你準備午飯吧!”
他一瞎子,我真的於心不忍。再說了,就他這樣子,做出來的東西能喫嗎?
別的不說,我都怕有被他毒死的可能。
“哈哈,你小子,這麼看不起我啊?這麼多年了,你看我好好的,怎麼可能毒死你呢!”
這傢伙又一次讀了我心中的想法,不過,被他點穿了,我尷尬的吐了吐舌頭,連忙一頭扎進了廚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