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一聲貓叫,讓我聽的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楊明,你現在看看地上那蜈蚣還在不在?”
東方白朝我開始叫喊,我看了看手機,再看看四周的地面。
這時候蜈蚣的影子也看不到。
“好像不在了!”
“行,你現在隨便找個東西扔下去,要是它還在,你就不要下地!”
法臺還在搖晃,我隨便踢翻了一個東西,掉了下去。
“咔嚓!”
那蜈蚣果然還在。
我踢翻下去的是一個竹筒。
跟之前裝墨汁的差不多。
紅色的蜈蚣張開大口,直接咬在了竹筒上。
頓時,竹筒被咬碎,裏面流淌出來了一種奶白色的液體。
難帶是牛奶嗎?
可是看樣子又不是很像牛奶。
正當我有些害怕的觀察着時,這條蜈蚣突然不斷的翻滾了起來。
進而,它從地下直接鑽了出來。
它的身子很長,看上去大概有半米那麼長。
此時,蜈蚣好像很痛苦,不斷在地上翻滾着。
“東方白,這傢伙怎麼回事?我剛纔踢翻了一個竹筒下去,被那蜈蚣直接咬碎了,裏面流出來奶白色的液體,現在這條蜈蚣好像變得很難受的樣子。”
我一口氣說完,東方白則是發出了一陣‘嘖嘖’的聲音。
“你丫的該不會是走了狗屎運吧?”
“啥意思?”
“你踢翻的那個竹筒,裏面裝的估計是糯米水,血蜈蚣遇到糯米水,無疑跟你碰到硫酸一樣。”
“那是不是它要掛了?”
我剛纔分明看到它是喝下去不少,要是真的跟我遇到濃硫酸一樣,那這都喝下去了,豈不是必死無疑。
想着,我就開始感覺奇怪了,是誰把糯米水放在桌子上的,該不會這只是一個巧合?
正當我想着的時候,血蜈蚣不動了。
“死了?”
我小心翼翼的放下一隻腳,輕輕的踹了踹它。
果然,血蜈蚣一動不動了。
頓時,我一陣心存激動。
總算是安全了。
我連忙跳下法臺。
這時候,雖然地面也是搖晃的,至少比我在法臺上要感覺好多了。
“楊明,你在這稍微等等,一會你們就安全了,你能看到小虎現在的情況嗎?”
“暫時還是看不到,我現在四周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,”
我說着,東方白則是又嘆氣了。
“再等等,差不多了!”
話音落下,我還想鄙視一下東方白,卻發現,現在我四周的情況,真的如同東方白說的,白霧開始變淡,漸漸的,白霧也開始消散了。
“還真的開始變淡了!”
我一興奮,說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,好在東方白也算是聽明白了我在說什麼。
“你再看看,能不能看到小虎!”
“好!”
我用力朝小虎那邊望去。
這時候我能夠隱約看到小虎那邊的法壇了。
可是,爲什麼我看不到小虎的身影呢?
因爲白霧還沒有完全消散。
我看的不是很清楚,我只是隱約看到一張臺子在那。
我屏氣凝神,等了好一會,總算是能見度提高不少後,我確定了小虎不見了。
“小虎不見了!”
我朝東方白大聲說道。
而這時候我也聽不到打鬥的聲音了。
一切又恢復了安靜。
“他可能先走了,你現在在什麼墓穴你知道嗎?”
東方白問着,我開始將自己之前經歷的事情一點一點告訴東方白。
當我說道自己的影子消失後,東方白這時候讓我連忙檢查一下自己的影子還在不在。
被他這麼一提醒,我朝地上望去。
我的影子有出現了。
“還好,之前你們可能是在萬人坑裏吸入了坑中的葬氣,纔會產生的幻覺,要是真的遇到了那傢伙,估計你們早就死了。”
東方白說的,我不是不明白,而我現在更加好奇的是,什麼是葬氣。
所謂葬氣,其實就是一種類似怨氣的東西。
只不過,葬氣並非是人死之後因爲各種怨氣產生的,它更多的是像屍氣。
因爲常年被埋葬的地下,而且是在古墓之中,所以,泥土中或多或少會有屍氣形成。
當屍氣被泥土吸收,經過長時間的轉變,會在埋葬的泥土中留有一種毒氣,這種毒氣就叫做葬氣。
人在吸入葬氣後,會出現各種問題。
其中就包括幻覺。
而根據我的描述,東方白很肯定,我們就是產生了幻覺,至於會不會還有其他什麼後遺症,暫時他也沒法判斷。
此時,一切都好像很太平,加上我的影子也回來了,我倒是不着急了。
繼續朝東方白問起了剛纔他說的幫手是誰。
我現在想着,要是真的有幫手,我說不定找到他,還能讓他繼續幫我。
誰讓小虎現在又消失了呢?
東方白被我問的,苦笑着。
“我那朋友叫做‘黑煞’,他已經走了,剛纔其實他根本不是本體來幫你的,你可以理解爲是一種強大的意念,所以,你現在要找他,是不可能的!”
“什麼玩意?你能說清楚點嗎?”
我被東方白說的雲裏霧裏的,而東方白則是繼續苦笑道:“他是雙生惡靈,他還有一個姐姐。”
“好吧!”
東方白身邊的人,一個比一個奇怪,我嘟着嘴,有些不爽。
然而,其實我並不知道,他所說的雙生惡靈根本不是人。
“行了,我現在手上還有一點事情,竟然幫你已經度過難關了,你自己小心一點,記住了那個傀儡師,應該被我黑煞給打傷了,暫時,他不可能再出來作惡,你找到小虎還有王麗麗趕快從古墓裏出來,那個墓穴我總感覺不大正常,我這邊會盡快把事情做完的,一會我再打你電話。”
“哎!”
這次換做是我嘆氣了,我被東方白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。
現在的我,總是感覺不怎麼好,看來柳如煙不在我身邊,我自信有點受打擊。
掛掉電話,我從法臺上找了一些我能用的法器,用檯布包裹好,背在了身上。
就地取材,這事我拿手。
稍稍平息一下心情,我開始沿着面前的小道繼續往前走。
說麼說是小道,其實這裏跟獨木橋差不多。
兩邊是深不見底的炫耀峭壁,我走在青石路上,格外的小心。
現在的青石路,有些溼滑。
想來應該是跟剛纔的白霧有關。
現在霧氣散去,青石上留有大量的水漬,我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滑倒,進而摔下懸崖。
一步一步走的很慢,也很小心。
當我走出這塊危險的區域後。
在我面前有一扇鐵門。
鐵門被打開了一道細縫。
而在鐵門前是一張與我剛纔一樣的法臺。
看來剛纔傀儡師就是在這跟我們鬥法的。
現在鐵門被打開了,也不知道是他從這裏逃跑的還是小虎從這裏進去。
我手中拿着剛纔法臺上取下來的蠟燭,充當照明。
將這張法臺上餘下的蠟燭一併收緊口袋後,我悄悄把頭探路了鐵門中。
只見裏面是一個碩大的空間。
蠟燭微弱的火光無法將整個空間都照亮。
我只能瞥見一角。
裏面的空氣很渾濁,充滿一個潮溼的氣息。
我將蠟燭在面前晃了晃,朝四周看去。
地面依舊是青石鋪的。
在鐵門的後面,站着兩個士兵模樣的雕塑。
他們手中拿着長劍,樣子威武。
乍一看,有點唬人。
我小心翼翼的走入鐵門中。
這時候,我將蠟燭放下,重新點燃了一支蠟燭。
我感覺這個空間很大,爲了不讓自己迷路,我故意留下了這支蠟燭,充當指引燈的作用。
可當我準備先沿着鐵門這邊的牆壁搜索一下時,突然,四周颳起了一陣陰風。
“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