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傢伙現在已經走到我身旁不遠處,他陰冷的聲音讓我有種很不爽的感覺。
搞毛啊!
你這傢伙有沒有腦子?
你看不出來,我現在是說不出話來嗎?
我那個怨恨啊!
很不等現在就跳起來,將這個傢伙咬死算了。
我恨那叫一個牙癢癢。
就在這時候,可能是那傢伙剛纔鎖門的舉動,驚動了外面的值班人員。
現在我聽到一陣房間外悉率的腳步聲傳來。
隨之,有人開始敲門。
“裏面什麼情況,給我把門打開!”
“開門!”
外面一陣陣敲打聲,讓我意識到我得救了。
而這傢伙似乎也發現了問題。
頓時,我就聽到窗戶被打開的聲響,隨之,那個威脅我的聲音一併消失了。
走了?
我大氣不敢出,不是很確定。
側耳聆聽,我現在的頭不能動,只能藉助自己的聽力。
許久,除了砸門的聲響外,我並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聲音。
過了一盞茶的時間,門上傳來了一陣鑰匙插入的聲響。
頓時,病房大門被打開了。
一羣白大褂蜂擁而入。
他們圍着我,看到我眼睛睜開了,一個個面露奇怪。
“剛纔是你鎖門的嗎?”
其中一位對我問着。
這讓我是又好氣又好笑。
好笑是因爲我脫離危險了,那個傢伙跑了。
而好氣則是因爲,這個傢伙怎麼也一樣,不知道我現在說不出話來啊?
好吧!
可能他是真的不知道。
見我不說話,他又開始對我質問道:“是你鎖門嗎?”
正當這麼說着,身旁另外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來了。
“你沒長眼睛啊?沒看到他現在被綁着繃帶嗎?他要是能下牀,我把這些石膏,繃帶都吃了!”
好傢伙,這脾氣倒是夠勁爆的。
上來懟人不說,還發了這麼毒的誓。
不過,這傢伙我喜歡。
我心中很是高興。
不過,下一秒我就高興不起來了。
因爲,其中一個醫生說我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。
我身上受了很重的傷,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奇蹟了。
當然,這得歸功於當時送我回來的人。
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辦到的,我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過了,這才讓我沒有感染,也沒有讓我的傷勢進一步惡化。
這些白大褂圍着我的病牀,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會。
他們肆無忌憚的聊天,倒是讓我很無語。
當然,聊天的內容我倒是很滿意。
不止讓我知道了我是被人給救了,還讓我知道了救我的人很厲害。
只是到底是誰救了我,他們沒說,只是說對方扔下來兩萬塊錢就走了。
難道是東方白?還是柳如煙?
我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了。
不過,接下來這羣白大褂開始聊起了另外一個人。
說是跟我一起被送來的,還有一個男的。
他就比較慘了,都三天了,傷勢還沒有穩定下來,目前在ipc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下去。
小虎?
他們說的應該是小虎。
我沒想到小虎竟然傷勢如此之重,更沒有讓我想到的是,我竟然昏迷了三天。
這照實有點讓我喫驚。
白大褂之後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。
說是什麼兩萬塊也撐不了幾天。
他們在研究後面改如何收費。
現在見我醒了,但是,一直不說。
其中有個人說我可能是傷到了脊柱神經,可能這輩子都說不了話了。
這讓我心中一冷。
可這些白大褂好像並不關心我到底能不能再度開口,他們只是想着如何讓我通知家裏,把接下來即將產生的醫藥費給補上。
靠!
還有沒有醫德?
還有沒有良知!
不是救死扶傷,懸壺濟世嗎?
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現實?
我發自靈魂深處的咆哮,讓我整個人都要抓狂了。
當他們退出我的病房,我整個人都變得無奈了起來。
其實到不是因爲他們只想着醫藥費的事,畢竟他們也要喫飯,我理解。
我現在寒心只是在爲自己可能永遠說不了話感到悲傷。
沒想到這次任務,竟然讓我變成這樣。
自己說不了話也就算了,我可能還要失去小虎。
爲了區區十萬塊錢,我怎麼就這麼鬼迷心竅呢?
我恨不得掐死自己算了。
要是知道這是的幻靈是雪女,我打死都不會來的。
想到這,我突然意識到紫符。
糟了!
我之前暈過去時,紫符在我褲子口袋裏。
可是,現在我穿的是醫院的病服,我的衣服呢?
我努力的想要查看四周,卻是無奈脖子根本動彈不得。
剛纔那個神祕人很關心我紫符的樣子,難道那個紫符有來歷?
還是說,他盯上的是我紫符裏面的雪姬。
他是誰?
我這時候本能的想起了一個人----傀儡師。
會是他嗎?
想着,我下一秒就在心中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。
道理很簡單,如果是傀儡師的話。
他根本不會跟我這麼多的廢話,直接就動手了。
如果不是傀儡師,那又會是誰呢?
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的接踵而至。
這把我搞得頭腦有些發脹。
越是想要去想明白這些問題,我也是迷糊。
漸漸的,我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頭疼得厲害。
無奈,我只能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問題了。
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養好自己的傷,等我恢復了,哪怕我說不了話,我也要將這事調查清楚。
再看自己現在的樣子,我心裏一陣苦澀。
傷筋斷骨一百天。
就我現在這幅樣子,別說是一百天了,就是再給我一個一百天,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徹底好恢復。
有點苦逼。
看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,漸漸地,睏乏又一次席捲而來。
我閉上了雙眼,沒有一會,我就睡着了。
當睡到下半夜的時候,我感覺有點冷,可是,我又下不了牀。
這些該死的白大褂,之前進來怎麼不幫我把窗戶關掉呢?
正當我在心中一陣咒罵時,我耳邊聽到了窗戶傳來的聲音。
窗戶關掉了?
頓時,我感覺不到冷風陣陣了。
再一想,不對!
有人?
我猛地睜開雙眼。
這時候,屋內一片漆黑,沒有打開燈光,外面的星光也不是很明亮。
此時已經是深夜。
我細細感覺了一下房間裏面的氣流。
確實沒有了風。
是誰把窗戶給關掉的?
難道那個傢伙又回來了?
頓時,我額頭上又一次冒出了汗來。
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。
身旁的儀器上,我的心電圖開始呈現出來波浪般的起伏。
正當我的心速即將突破儀器的臨界值觸發報警時,一雙溫暖的手捧住了我的臉蛋。
“楊明,是我,別緊張,你現在很安全!”
是柳如煙?
我聽到了柳如煙的聲音,心中竟然一陣驚動。
這下情況就更糟了,心跳直接越過了臨界值觸發了警報。
聽着嗶嗶的聲響,柳如煙嘆了一口氣。
不一會,一羣白大褂又來了。
然而,讓他們沒想到的是,看到了我病房中竟然多了一位美女。
之前那個暴脾氣,發誓我要是能下牀就要喫掉石膏和繃帶的人第一個開口說話。
“現在過了探視的時間了,你怎麼進來的?”
“走進來的咯!”
柳如煙說話的聲音,一如既往的冰冷,不過,這時候,我從她的話裏聽到了幾分玩笑。
大白褂被柳如煙說的一臉的蒙圈。
“給我出去!”
對方的口氣不是很好,不過,我緊接着就聽到柳如煙一陣翻包的聲音。
隨之,那傢伙說話的口吻立馬變得諂媚了起來。
“這個,沒事,你朋友是吧?你要陪就陪吧,我不打擾你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