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是一雙手而已,沒有看到其他多餘的肢體。
這讓我整個人的頭皮一陣發麻。
隨之,這兩個杯子竟然猛地朝對方撞去。
頓時,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,杯子變成了齏粉。
玻璃渣掉了一地。
當我擡頭再度望去時,剛纔的一雙手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我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咔嚓!”
身旁的那張桌子,竟然一下子塌了。
再看去,我發現桌子上方的照片中,之前被扣掉的人影又回來了。
一男一女。
男的像是穿着清朝服裝,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,而女的則是編着一種奇怪的辮子,在頭頂帶着一朵小紅花。
他們左右微微側頭,撇着眼睛在對我邪笑。
這種笑容,只是一眼,就讓我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。
不敢再看,我連連後退,而牆上的照片,竟然就在我的注視下,直接消失了。
就是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了。
還不是照片中的人,就是連相框都不見了。
這讓我嚇得一陣哆嗦。
現在的狀況早已超出了我經歷的所有幻靈的事情。
這些事情我確定,根本不是幻靈能夠幹出來的。
而我此時此刻,也無比的確定,自己並非是在幻世當中。
難道我真的撞邪了?
我聽東方白說過,撞邪的人才會碰到這樣的狀況。
我現在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。
本來以爲跟東方白在一起,我就不需要帶乾坤袋了,有這傢伙在,我根本不需要做什麼。
現在我充分的明白了一個道理,打鐵還需自身強。
後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再說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喫。
我能做什麼?
我什麼都做不了!
我往客廳深處走了幾步。
說是說深處,其實這麼小的房子,也談不上什麼深不深處的,也就是走到了沙發旁邊。
而此時,沙發上竟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,就好像是什麼人在上面跳着,是彈簧發出的那種生鏽後的聲響。
屋子裏面充滿了詭異的情況。
我不敢輕舉妄動,只是杵在原地。
“哈啦啦!”
一陣陣水龍頭髮出了流水的聲音,我擡頭看去。
發現廚房間裏面的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根本不是自來水,而是黑色的秀髮。
這把我嚇得身子開始有些發軟。
丫的!
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,我努力沉着氣。
幻覺,肯定是幻覺。
自我安慰有時候能夠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就比如我現在,。
當然,我現在已經不是自我安慰那麼簡單了,我是在自我催眠。
“啪嗒!”
煤氣竈上燃起了藍色的火焰。
我分明記得那個煤氣竈沒有連接任何的煤氣罐啊!
這火是怎麼產生的?
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越來越多了。
肯定是這個煤氣竈經過改造的。
這裏面一定有電池,還有燃料。
對!
一定是這樣的,頭髮也是事先塞進水龍頭裏的。
這都是認爲要嚇我!
中二病拯救了我!
我以自己的一套科學解釋,強行將現在我所看到的情況進行了分析。、
但是,牆面上的照片,餐邊櫃裏面的那雙手,還有房間裏面木牀上我之前看到的紅衣女子怎麼解釋?
有時候,人太理智,太較真,就會變成我這樣。
好不容易自我催眠了,現在我又清醒了。
搞什麼啊!
我快把自己給氣炸了。
“嘩啦啦!”
流水的聲音還在持續。
屋子裏面,除了廚房間裏有水龍頭,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衛生間。
雖然,不願意,我還是得進去看看。
現在,我遇到的問題已經越來越多。
但是,不得不說,往往危機中就是轉機。
我要想要出去,面對危險,我只能逆流而上,這纔有機會逃脫。
這時候,我看到整個一個衛生間的瓷磚上,到處都是血手印。
這些手印像是小孩子的。
但是,讓人感到奇怪的是,這些手印都是四個手指。
除了大拇指外,其餘三根都是一樣長,唯獨缺了小拇指,當然,也有可能是食指。
暫且不去管它到底是缺了哪一根手指。
我小心翼翼的呼吸着,將目光朝最近的洗手池看去。
就看到上面的水龍頭裏面不斷有血水一般的東西噴出來。
而不遠處的馬桶中,好像浮着什麼東西。
我明明記得之前的馬桶已經乾涸了,裏面是沒有任何的東西的。
我緩步朝馬桶走過去。
當我靠近馬桶時,突然,那個浮着的東西一個翻滾,下面的部位轉上來了。
我頓時,就看到是一張人臉。
只不過,是一張少了很多骨骼的臉。
鼻子,耳朵,眼睛,嘴脣,沒有任何的立體感可言,完全就是一個球面,貼合在了一起。
這要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。
最爲關鍵的是,這玩意還在對我笑。
丫的!
是不是這年頭所以的邪祟都喜歡用微笑來嚇唬人啊?
難道真的是想用笑容殺死我嗎?
我深吸一口氣,劇烈跳動的心臟被我安撫了下來。
經過之前那些事情,其實,我的內心已經被磨鍊過了。
雖然,還會感覺到驚嚇,但是,想要嚇死我,或者把我嚇出問題來,這裏還不可能。
只要這些玩意,沒有對我做出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來,對於我來說,我可以很中二的認爲,只是看看而已,看看又死不掉,不會有事的。
什麼叫做得過且過,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。
可是,正當我開始不以爲然之際,浴缸之中發出了一陣尖叫聲。
這聲音就是最初的那個。
不男不女,不老不少。
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發出來的。
而當我將目光鎖定在浴缸之上時,我就看到浴缸裏面裝滿了鮮血。、
一個身影從血水中呼嘯而起。
他帶起來的鮮血如同潮涌一般朝我撲面而來。
我去!
像是驚天巨浪一般之際朝我拍打而來。
我這下子說實話,有點慌了。
不敢多想,我轉身就跑。
出門的瞬間,我將衛生間的大門給關上了。
“砰砰砰!”
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猛烈的拍打着大門,不過,打死我,我都不會去打開這個大門了。
聽着響聲,我將最後的目光落在了臥室。
看來問題還是杵在臥室當中。
因爲那個紅衣女子是我第一個看到異常的地方。
所有事情的源頭都是從那裏開始的。
正當我準備重新進入臥室的時候,客廳的老實電視機突然打開了。
吱吱吱!
一陣陣雪花屏中發出了刺耳的噪音。
我記得那玩意沒有連接電源啊,這電視怎麼就自己打開了呢?
天際朗月也不願看…天際朗月也不願看…明月吐光,陰風吹柳巷是女鬼覓愛郎,誰人願愛,淒厲鬼新娘倍伴女鬼,深宵偷拜月光明月吐光,冤鬼風裏蕩,夜更深霧更寒,遊魂踏遍,幽靜路上尋找替身,陰風吹冷月光她的眼光,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發光,睇見,睇見,睇見,睇見,心慌慌她的眼光,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發光……
電視機中傳來了《鬼新娘》的歌聲。
看過林正英殭屍電影的人都會對這個插曲印象很深。
而我這時候聽到這歌聲,簡直就是要我命啊!
我想要將電視機關掉。
可是,不管我怎麼按電源都是無動於衷,正當我想要一拳將這電視機給打爆的時候。
突然,雪花屏消失了,轉而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出現在了電視機上。
她長髮遮面,隔着屏幕,與我近在咫尺。
頓時,我只感覺自己兩腿一軟。
低頭一看,只見之前餐邊櫃中的那雙手從電視機櫃下伸出,正牢牢的抓住我的腳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