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柳如煙的話給搞得有點震驚。
而柳如煙開始給我認真的解釋了起來。
所謂的超大蠱術,只是在地域上來說的。
按照柳如煙的說法,所有的蠱術都需要一個養蠱的容器。
一般來說瓦罐,罈子都可以用來養蠱,有一種蟲蠱的養法,就是將無數的毒蟲或者兇殘的蟲子放在同一個罐子裏面。
然後澆上公雞血或者黑狗血,在罈子裏面,再配合養蠱的一些祕術,再見容器埋入土中。
經過七七四十九天,讓這些蟲子在一起廝殺,最後,四十九天後,再將這個罐子從土裏面挖出來,存活的那一隻蟲子,就是蠱蟲的胚胎。
所有的蠱蟲都是從這一隻蟲子身上煉出來的。
換句話說,這隻蟲子就是蠱蟲了。
而現在柳如煙說,我們所在的這個村子,甚至說三連島就是一個超大的煉蠱容器。
有人是將這個島嶼當做了容易,讓島上的人互相殘殺,最後,活下來的那一個可能就是與蠱蟲一樣的存在。
只是這傢伙把煉蟲的方法,用在了煉人的身上。
其心歹毒,讓人髮指。
不過,這也是柳如煙的猜測而已,暫時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,柳如煙的這些猜測。
我聽着,有些汗毛凜凜,我知道柳如煙可不會空穴來風。
而現在的情況來看,最後可能的就是天天。
對方是在煉天天。
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,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。
能做的就是儘快將幕後黑手給揪出來。
至於他爲什麼要拖延時間,不讓我趕回來,這個問題暫時還沒有答案。
但是,我知道對方這麼做一定有其目的。
不管了,現在沈姐與天天的問題最嚴重。
此時此刻,他們還在發燒。
這樣燒下去,什麼都不做的話,我真擔心他們的腦子會被燒出問題來。
將天天還有沈姐搬到屋子裏面,看着他們兩個脖子根的針眼,我知道這個是一個新的線索。
只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我仔細檢查。
先幫他們退燒是關鍵。
我們隨身攜帶了一些退燒藥。
給他們喫下去後,但是,效果一般般。
趁着藥力還沒有完全發揮的時候,我跟柳如煙研究起了他們脖子上的針眼。
柳如煙說,這個針眼應該是類似長針刺出來的。
但是,柳如煙提出來了一個新的問題。
如果是長針刺的。
因爲長針比較長,所以,質地就相對來說要軟的多,如果是承認不備快速紮下去,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。
這樣會讓針頭給扎斷或者弄彎。
因此,一般使用長針都是慢慢的紮下去,同時還要配合行鍼的手法。
看着現在沈姐與天天的針眼,柳如煙將我之前的猜想給完全推翻。
這不應該是趁亂有人扎進去的。
被柳如煙這麼一說,我覺得也有幾分道理。
但是,不是白天趁亂被人扎的,那是什麼時候?
總不見得是被綁了之後吧?
不過,這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只是,我們更覺得是以前就留下來的。
理由其實很簡單,就是柳如煙在反覆檢查針眼後,確定不是什麼新針眼。
從上面結痂的情況來看,柳如煙說應該是有些日子了。
貌似情況越來越複雜了。
我跟柳如煙變得有些一籌莫展。
再想到趙玥還在等我們,所以,我們現在的時間變得很有限。
當然,這個時間的壓迫感並非是很強。
我們現在主要還是在擔心天天的情況。
坐在牀邊,我跟柳如煙兩個人輪流照顧他們母子二人。
本來是來順便旅遊一番的,現在我跟柳如煙已然變成了保姆,根本就沒有旅遊的樣子了。
好在,我跟柳如煙都不介意。
當天空微微泛白的時候,沈姐與天天的燒總算是退下去了。
但是,不等他們兩個甦醒,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陣吵雜的聲音。
昨晚大火。
村民們自然是在懷疑我們。
可能是大火被撲滅後,還有一些事情要解決。
當然,也有可能是發現村中有人失蹤,亦或者是在火災現場找到了屍骸。
總之,他們是來興師問罪了。
村民們一大羣人,衝入沈姐家中。
見門口被柳如煙打暈的那兩個傢伙就這麼躺在路邊。
被弄醒後,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。
之後,一個類似村長一般的長者找我們。
問我們昨晚有沒有離開沈姐家。
這一點我們自然是矢口否認,不會承認的。
至於理由,我們則是冠冕堂皇的稱沈姐與天天,因爲白天受到驚嚇,一晚上都在發高燒,我跟柳如煙一直在輪番照顧他們母子倆。
爲了證實我們所說不假,我們還信誓旦旦的將喂他們喫的藥拿出來。
像模像樣的證明,我們一直在給沈姐還有天天喂藥。
從藥的使用情況上就能推測出來我們到底一晚上有沒有出去。
說實話,我們其實就給他們吃了一顆退燒藥。
但是,在這羣人衝來的時候,我跟柳如煙早就猜到了他們要幹嘛。
自然是多弄掉了幾顆藥,就被我們丟在了沈姐房間裏的馬桶中了。
這樣一來,我們很好的就掩蓋掉了我們離開過的事實。
什麼叫做智商碾壓,這就是!
村長見我們好像證據充足,也一時半會找到針對我們的理由。
便不再問我們昨晚出去了沒有,他話鋒一轉,開始詢問我們,昨晚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?
呵呵!
我們連自己晚上出去過,都不承認,你還指望我們會實話實說?
我們自然是一口咬定,昨晚一直是在照顧沈姐還有天天,我們都忙的焦頭爛額了,哪有心思去關心外面。
我們本來想要出去找醫生的,但是,一想到村民們似乎不讓我們離開家,所以,我們纔打消了這個想法,不然,我們纔不會自己去照顧沈姐還有天天呢。
說着,我戲精上身,不斷打着哈欠。
說實話,我確實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。
現在盯着黑眼圈,看上去是相當的疲憊。
這一點不用裝!
村長見我跟柳如煙的樣子,確實像是一個晚上都在照顧人。
因此,也就沒有爲難我們,再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後,他什麼收穫都沒有,也就只能帶着人,灰溜溜的走了。
“行了,如煙,你要不先睡一會,我來照看沈姐還有天天。”
“你不也一個晚上沒睡嗎?要不你先睡吧!”
柳如煙不願意讓我繼續撐下去,叫我先去睡覺,而我又何嘗不是跟她想的一樣。
“沒事的,我在忍忍,你先去睡,一會你睡到中午再替我不就行了,快去吧,今晚,我還想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,我總覺得事情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,我想要出去再看看。”
柳如煙見我好像有什麼計劃,再三猶豫了一下後,也就沒有再說什麼。
柳如煙沒有回房間去睡覺,而是拿了幾張椅子,直接靠在了天天牀邊就這麼睡了。
看着柳如煙閉目的樣子,我苦笑了一下。
“哎,傻姑娘,何必跟我一起受苦呢?”
我微微搖搖頭。
在我看來,我成爲執事之後,柳如煙答應替我調查我爸當年死因的諾言其實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。
現在根本不必要跟我一起再受苦受難,最後還落下了一個被交易所通緝的下場。
這小姑娘又是何苦呢?
帶着思緒,我望着牀上的沈姐還有天天。
母子兩個人的故事,讓我又一次爲之動容了。
正當我看着,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時,我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。
怎麼回事?
基站難道恢復了?
當我拿出手機一看的時候,只見來電的是小虎,頓時,我心中一喜,連忙接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