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他就是幕後黑手?
對方居高臨下,而我在下面想要第一時間發起攻擊,實在是辦不到。
正當我還想着直接爬上去,擒賊先擒王的時候,對方直接從黑袍中抽出一把東西來,朝我丟了過來。
什麼玩意?
東西我還沒看清楚,就被砸在了臉上,感覺是一個木頭材質的玩意。
腦門上被這麼來了一下,我直接掉了下來。
一屁股坐在地上,不等我摸着生疼的屁股,就被掉在我旁邊的那玩意吸引了目光。
什麼叫做欣喜若狂,我現在深有體會。
因爲,那玩意正是一把桃木劍,在劍柄還幫着一個小玩意,是墨斗。
對方是什麼人?
他在幫我嗎?
之前他帶着面具,在黑夜裏我也看不清楚具體,現在剛想要感謝,擡頭看去,對方早已沒了身影。
不管了!
撿起桃木劍,這時候殭屍已經朝我衝了上來,連帶着那些骷髏武士的長槍也來了。
桃木劍一擋。
長槍彈開,與之前的情況一樣,這些骷髏武士直接消失了。
一觸即潰?
不容我細想,殭屍的爪子也戳了過來。
我反手抓起墨斗,拉出裏面的沾有墨汁的棉線,直接纏繞在了殭屍的爪子上。
一陣火光四射,出乎我意料的是,殭屍的手竟然斷了。
我去!
第一次看到墨斗竟然有這種威力。
當第二個殭屍對我攻擊的時候,我如法炮製,依舊是用墨斗一纏一拉,又是一雙殭屍爪子掉下來。
當我以攻爲守時,我手中的墨斗可能因爲我拉的太快,卡住了。
該死!
當機立斷,我直接放棄了繼續使用墨斗,直接將桃木劍刺了上去。
噗嗤!
本來這些殭屍給我的感覺如同鋼板一樣,現在沒想到這一劍上去,就跟刺進了豆腐裏面一般,一點阻礙的感覺都沒有。
再看這殭屍,被我直接給刺穿了。
用力一甩手,對方在我抽出桃木劍的瞬間,肩膀就開了一個大口子。
整個右肩就只是耷拉在胸口上,搖搖欲墜,彷彿我只要再來一下,這整隻右手就要掉下來了。
之前的擔憂一掃而空,轉而變成了戰意十足。
四周的骷髏武士,不知道爲什麼在這時候全部消失了。
比之前第一次相遇的時候,還要怯戰。
難道說是見識了我的本事後,知難而退了?
心中洋洋得意,手中的桃木劍被我舞得虎虎生風。
六個殭屍,只是一瞬間就三個失去了戰鬥力,餘下的三個,也跟切菜似的被我輕而易舉的就消滅了。
與一般的殭屍不同。
本來我還在糾結怎麼點把火將這些殭屍給燒掉,以絕後患,可現在我發現他們倒在地上,竟然自己化作了一灘黑色的血水,在陣陣惡臭味中,消失不見了。
就像是融化了一般,連骨頭都不剩。
危機暫時算解除了。
可我想不明白剛纔那黑袍人到底是誰。
難道是柳如煙?
我思來想去,會出手幫我的,也就是柳如煙了,至於秦川與紫千刃,或者是小虎的話,我總感覺從做事風格上,對不上。
但是,再細細一想,如果是柳如煙的話,她爲什麼不直接幫我,而是丟下東西就跑了呢?
難道說,她現在是迫不得已?
正當我想着的時候,黑暗中亮起了一些火把。
“看!那裏有人。”
火把剛剛靠近我一點,我就聽到了一個男子的聲音。
“你沒事吧?”
當男子走進我,我這才發現他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,穿着標準的日式和服,一隻手拿着火把,另外一隻手拿着一根木棍。
“沒事,你……”
我見對方好像很熱情的樣子,一時之間多了幾分警惕。
“你沒事就好,我是附近村子裏的,最近這裏不太平,有喫人的怪物,我剛纔在附近檢查捕獵的陷阱,聽到有打鬥的聲音,就過來看看。”
對方的話,讓我只感覺漏洞百出。、
我眯着眼睛默不作答,對方見我這幅樣子,苦笑了一下。
“您別誤會,我是隔壁村子的黑川,我是一名獵人,以打獵爲生,你剛纔對付的東西,我其實以前也碰到過,剛纔我隔着老遠就看到了,不敢過來……”
說着,他慚愧的底下了頭。
我則是示意他繼續說。
“這些東西可把我害慘了,你看!”
黑川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說的沒錯,他從身後揹着的布袋子裏面拿出來了一隻野雞。
這隻野雞身上有好幾個傷口,每一個傷口都像是被人給咬了。
“這玩意吸血,搞得我們現在村子裏面的人都不趕出來了,我實在是沒有辦法,家中老母病重,我才冒險晚上出來看看能不能逮到什麼獵物,哎!”
說着黑川的眼中瀰漫起了一層水霧。
“也不知道這野雞還能不能賣幾個錢。”
“我勸你還是將這野雞給燒了吧,被殭屍咬過的東西,含有屍毒,吃了會出事的。”
“殭屍?”
黑川被我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。
“哎!”
我嘆了一口氣,這纔想起來,東瀛沒有殭屍的說法,他們無法理解我說的是什麼,隨之,我也只能隨便東拉一段,西拉一截的,試着用他們能夠理解的神神鬼鬼的東西,解釋了一下。
黑川似懂非懂。
“閣下是陰陽師嗎?我剛纔躲那邊看你好厲害的樣子,這些東西都被你給收拾了吧?”黑川說這話的時候,從懷裏掏出來了一支土煙要遞給我,被我拒絕了。
他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腦袋。
“其實是這樣的,我們村子裏面以前也住着一個老法師,前段時間,他來收拾這些傢伙,結果被他們給吃了,現在村子裏面流傳着一種怪病,您看,能不能行行好,過去看看吧?”
說實在的,在我印象中,東瀛的人,都不會這麼熱情,而能夠讓他們主動來獻殷勤,尋求幫助,只有兩種可能。
要麼就是這裏面有什麼陰謀想要騙我去他們村子,要麼就是真的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,被逼走投無路了。
想着,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跟他過去看看呢?
“大人,你就發發慈悲吧!”
見我無動於衷,黑川又一次對我哀求着,甚至都給我跪下了。
這讓我照實有些受寵若驚。
算了,去看看吧。
我現在也是漫無目的,想要繞過那段塌方的公路,我已經不可能了,現在說的難聽點,我都迷路了。
與其晚上在這裏面亂轉,還不如跟他回去,等天亮了再出發。
況且剛纔碰到了殭屍,我總覺得對付人遠比對付這些東西要簡單的多。
不過,即便我是決定跟他走,我還是留了一個心眼。
“你叫黑川?是吧?”
“嗯!大人可以叫秀!”
原來他叫做黑川秀。
“秀!你把手給我!”
黑川並不知道我要幹嘛,他將手微微伸出來,被我一把抓住。
“宏咔咔嘶哇咔!”
我念了一段咒語。
與柳如煙第一次測試我有沒有靈力不一樣。
我因爲鬼手的存在,只要對方身上有靈力或者有道術修爲之類的東西存在,我立馬能夠感覺得到。
咒語唸完,我沒有感覺到黑川身上有任何的靈力存在,與此同時,我故意用桃木劍戳了一下他的手掌。
痛的他皺了皺眉毛,不過,看在有求於我的份上,對方並沒有說什麼。
而我之所以這麼做,是爲了測試一下他有沒有道行的存在。
兩者皆無,這下,我才確定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。
“行吧,我跟你走!帶路吧!”
我將桃木劍收起,跟在了黑川的身後,與此同時,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,之前的黑袍人再度探出半個身,在月光下,他顯得極其的陰冷,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我遠去。
只是這一切我並不知道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