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正拉着我的衣服,正當我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,他害怕的朝我詢問。
“不知道,總之不要去惹這玩意。”
兩個房間,之前一個房間,已經被我打開了,那裏面是放老母親遺體的房間,我並沒有選擇進去。
倒不是說我覺得忌諱什麼的,只是,人死了之後,或多或少會有一些死氣出現,我可不想進去被死氣纏身。
再說了,現在我想要帶陳正出去,去另外一個房間是最爲明智的選擇。
那個房間裏面有陽臺。
大門被搞壞了,出不去,現在我要想帶陳正出去,還有另外一條路,那就是直接從陽臺翻出去。
現在我們是在頂樓,從陽臺翻到屋頂上的可能性很高。
可是,當我打開房門跟陳正進去後,頓時,一下子就陷入好黑暗當中。
陳正打開了屋子裏面的電燈。
這個屋子是陳正的臥室。
只是,現在打開門後,屋子裏面充滿着一股奇怪的血腥味。
屋子裏面比外面還要恐怖,到處都是鮮血飛灑留下的痕跡,最爲,讓我喫驚的是,窗戶上,牆壁上只要是我看得到的地方,一雙雙血手印清晰可見。
“怎麼辦?”
當我將房門關上後,陳正就開始朝我開口詢問道。
怎麼辦?
我怎麼知道怎麼辦?
外遮陽放下了,在窗戶與外遮陽只見還有一道防盜窗。
我並沒有急着回答陳正而是跑到了窗戶邊。
他的牀就在窗戶下面,以至於我現在只能跪在牀上去開窗。
窗戶是向內開啓的,當我打開窗戶後,用力掰扯外面的防盜窗的時候,我發現這防盜窗裝的還賊他媽的牢固。
“你能把外遮陽打開嗎?”
我試了幾下根本就沒辦法掰動防盜窗,只能寄希望於陳正將外遮陽給打開口,我試着踹幾腳,說不定我能夠將防盜窗給踹飛掉。
可是,陳正這時候對我一臉的苦楚。
“我手機落在外面了。”
“沒手機,你就開不了外遮陽了?”
在我的理解中,這種外遮陽,應該有手動開啓的方法。
可是,陳正對我依舊是一臉的無奈。
“以前是可以打開的,只不過,我當時安裝的時候,貪圖便宜,所以,質量不怎麼好,我這外遮陽手動搖桿斷掉了。”
我去!
便宜沒好貨啊!
竟然這種時候跟我說手搖桿斷了。
“你要我說你什麼好,壞了怎麼不修呢?”
“沒錢啊……”
陳正說的天經地義,而我則是叫苦連連,你沒錢!
沒錢就要害死我們兩個了。
“咚!”
正當我還沒有數落完陳正這傢伙,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巨響,想來是老母親將手拔出來了。
“快啊!想辦法打開這個外遮陽,然後把防盜窗給卸下來,我出去幫你擋住你老媽!”
我說着就準備從牀上下來,而就在這時候,一雙血手突然從牀沿邊上伸了上來。
臥槽!
我被嚇了一跳。
用力叫這隻手給踹飛掉後,我從牀上跳了下來。
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從牀底下爬了出來。
“救我……”
“活人?”
陳正對我詢問着,而我看他全身是血,他的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脖子,另外一隻手朝我伸了過來。
我一把將陳正拉到旁邊,對他搖搖頭。
“沒救了!”
那人聽到我說他沒救了,立馬眼神當中露出了一陣兇殘的表情。
“我要你們陪我一起死!”
臥槽!
這什麼世道啊,不救他,就要殺了我,就衝這一點,我打死也不會救他了。
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。
一大塊皮肉凹陷了進去,其中不少肋骨已經外翻了出來,甚至戳出了皮膚,這也是爲什麼我說這個傢伙沒得救了。
見他對我們氣勢洶洶的衝上來,我一咬牙,一跺腳,不等他靠近我,我就讓他知道了我的厲害。
外翻露出來的肋骨,被我一腳不知道踢斷了多少。
他整個人再度飛回到了牀邊,重重的撞在牀沿之上。
他想再度站起來,但是,一陣清脆的骨折聲響起,很明顯,他的脊柱撞斷了。
可是,讓我跟陳正不敢相信得是,脊柱都斷了,他的腰也直不起來了,他竟然還能一點一點的爬起來。
佝僂着背,雙手無力的垂在了膝蓋前,他嘴中不斷有哈喇子和口水混合在一起留下來,這幅樣子,要多噁心就有多麼的噁心。
咚咚咚!
身後的房門外,一陣陣跳躍的聲響正在朝我們這邊靠近。
看來老母親也要來湊個熱鬧啊。
“這傢伙應該已經是行屍了,你離門稍微遠一點,我先收拾了這個傢伙,然後再去對付你老母親。”
脊柱斷了,還能爬起來,這很明顯是非人類。
我也不用跟陳正解釋太多,將他往旁邊角落拉去後,就直接朝這個傢伙衝了過去。
一拳打在他的臉上,他再度被我打到在地。
這一回,我不會讓他再這麼輕易的站起來了,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胸口上,將他踩在地板紙上,然後,我快速的在乾坤袋裏面翻找着可以解決他的東西。
沒有殭屍符,鎮屍符總有幾張吧?
本來,一開始我是直接奔着鎮屍符去找的,可是,乾坤袋被我三番兩次翻找,已經翻亂了,一時之間也找不到鎮屍符。
不管了!
當我找到一個小瓶子,打開一聞,我立馬確定了這是硃砂與黑狗血混合在一起的東西。
硃砂就是水銀,這玩意劇毒,別說是行屍了,就算是活人,也是立馬嗝屁。
將瓶子打開,我踩着他的腳往上一挪,頂住了對方的下顎,將他的嘴巴頂開。
然後,我直接將瓶子塞在了他的嘴巴上。
用力再一拍。
要不是這傢伙的嘴巴天生小,就我那力道,估計直接將整個瓶子塞進去了。
硃砂與黑狗血混合在一起的液體,咕嚕咕嚕沿着他的嗓子灌了下去。
隨之,這傢伙就開始全身抽搐,跟個羊癲瘋發作似的。
與此同時,他的雙手成雞爪狀,兩眼吐出,耳朵還有眼角都開始留下了黑色的眼淚。
血淚見過,這黑色的淚痕算是幾個意思?
對方現在的狀態,讓我感覺不算很危險,我快速往後退了一步,也不用踩着他了。
只是幾秒鐘的功夫,當老母親開始拍打房門之際,我們屋子裏面的這個傢伙,抽搐的都在地板上跳動了。
嗚!
他好像吐了一口氣出來後,先是眼珠子爆掉了,然後就變成了七竅流出了黑色且惡醜無比的東西,緊接着,他的身子開始快速腐爛,最後爛的兩個渣都不剩下了。
這一幕,讓我想起了之前在姓步的那裏,當時渡鴉他們的死狀。
短短的幾秒鐘,這傢伙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不等陳正從驚慌失措中醒過來,我就對他說道:“快點搞定窗戶,我們從這裏爬出去,我幫你先去擋住你老媽!”
話音落下,我直接將房門給打開了。
陳正的房門是向內開啓的,我開門之際,老母親正好準備再度拍門。
這一下,眼見她的雙手就要朝我的臉上拍上來。
我心中一橫,一彎腰,撞在她的胸口上就往外面頂去。
“快點搞定啊!”
我大吼着,將老母親頂開,然後剛準備與她拉開距離的時候,腳下就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。
隔着褲子,我知道自己沒有被咬破皮膚,只不過是褲子被咬住了。
低頭一看,那顆該死的死人頭正咬在我的褲腳管上。
而就在這時候,老母親站在原地對我咯咯咯的冷笑了起來。
她沒有急着朝我再度靠近,而是在冷笑的時候,緩緩的張開了嘴,從她的口中,我似乎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東西,正在她的口腔裏面一動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