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稻草人明顯被人改動過了。
我一看就知道應該是東方白乾的。
現在的稻草人與之前我做出來的不一樣,他們臉上被人點睛了。
一般來說,稻草人也算是紙紮的一種,只不過材料不一樣罷了,功效還是一樣的。
紙紮是不會去點睛的,深怕他們成精,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。、
可是,現在東方白竟然給他們點睛,這讓我有點想不明白,。
東方白現在把我們送到了門口,很顯然, 他是不想跟我多說什麼, 我看的出來,現在對他來說時間有點急緊迫。
見我看着他嘴角滲出來的鮮血,東方白用手輕描淡寫的一抹嘴角,似乎根本不介意這些。
“快點去,等事情辦了,我再跟你好好談談。”
有了東方白的承諾,我現在也沒有必要去糾結這些事情,幹正事要緊。
到着,柳如煙我們快速走出了404的大門,然後跑到了走廊上。
這條走廊此時霧氣濛濛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東方白給我們開了天眼的緣故。
當我將鬼手擡起來後,我發現這些霧氣反倒是更爲濃郁了。
看來這些霧氣本身就有問題啊!
我對柳如煙點點頭,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小心。
隨之,她跟在我的身後,我們往前走了一點。
不知道到時候玲兒的魂魄會從哪個方向走來,我跟柳如煙兩個人現在有點舉棋不定,最終,我們簡單的交流了一下。
還是決定分開行事。
反正走廊也就是兩個頭,我跟柳如煙一人往一邊走去,這樣就能確保不會遺留任何一個方向了。
嘴裏含着銅板說起話來是真的不方便。
東方白一直在說時間緊迫,我跟柳如煙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麼的緊迫,。
現在,也就直接分開,朝着兩個方向走去。
只是走了沒幾步,我就發現我們彼此之間看不到了。
這走廊裏面的霧氣實在是太重了。
也不知道東方白個我們打開天眼是好是壞。
靠着牆,我儘量讓自己再往前面走一點。
一隻手拿着村正,一隻手摸着牆壁,可是,現在我總覺得這牆壁怪怪的。
上面溼漉漉的感覺,像是潮氣,但是,總是感覺帶有一點粘稠感,我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,並沒有聞到什麼異味,看看也是一切正常,就是連水氣都沒有看到。
可是,摸上去的感覺又是這麼的真實,這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接着往前走,這時候,在白茫茫的霧氣中,我聽到了好像鈴鐺的聲音。
丁零當啷的,與此同時,還有無數像是踩着高蹺時候發出的,木頭與地面接觸的聲音。
聲音離我越來越近了。
在白茫茫的迷霧中,我隱約看到了一隊人的身影。
他們的各自都很高,幾乎都快頭頂碰到天花板了。
當他們一點一點走進的時候,我看到他們一個個趁着破舊的雨傘,前面幾個人打着白色的燈籠,在燈籠上寫着大大的‘奠’字。而領頭人的時候,一長條的人影修長,他們的衣服是壽衣,只是,顏色分爲兩種,一種是黑色的,一種是紅色的。
爲在他們這羣人的身後竟然太擡着一頂嬌子。
在走廊這狹小的空間中,一頂嬌子足以將整個空間都佔據了。
對方,還在朝着我敲鑼打鼓的走來,可是,我出了聽到高蹺的聲音外,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奏樂的聲響。
這種感覺很奇怪。
當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時,我想要靠邊站,但是,我發現只要有那嬌子在的話,我不管怎麼靠邊都是無濟於事的。
玲兒在裏面嗎?
既然躲不過去,我現在只是想着先看看玲兒在不在。
要是在的話,先將玲兒帶走是真的。
可是,當我朝對方的臉上看去時。
我愕然發現他們一個個都帶着狐狸面具,這讓我怎麼可能分辨的出來誰是誰!
然而,當我看到這麼多張狐狸面具的時候,我心中冒出了一絲不祥的感覺來了。
這羣傢伙對我有視無睹,也沒有任何的減速或者避讓,徑直朝我走了過來。
當他們在我身前大概三四米的距離是,我這時候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奏樂聲,這是一種歡天喜地辦婚事的樂曲,至於是什麼曲子,我就不知道了。
眼見他們離我越來越近,我開始變得有些六神無主。
這要是撞上去了,我該怎麼辦?
解釋是肯定行不通了,這羣傢伙一看就不是人啊。
尤其是那些狐狸面具,現在看着還覺得挺瘮人的,即便是面具的表情是微笑,我怎麼看着笑容怎麼像是不懷好意。
當第一個人來到我的身前時,我已經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,可是,奇怪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,他竟然從我的身體裏面穿了過去。
根本就沒有跟我撞在一起。
“主人。你怎麼不動了?”
佳佳這時候似乎發現了我的異常,朝我詢問着,而我則是苦逼的告訴她,我動不了啊!
“啊?爲什麼啊?”
“你沒看到這些奇怪的傢伙嗎?”
“沒有啊,這裏什麼都沒有!”
讓我沒想到是,佳佳竟然什麼都沒有看到,難道說只有我看得到。
一想到我額頭上的天眼,看來應該是這個玩意起到的作用。
正當我想着讓佳佳試着,不管怎麼說,先讓我恢復行動時,這些傢伙已經接二連三的從我體內穿了過去,此時,嬌子已經與我近在咫尺了。
正當我以爲嬌子也能從我體內穿過去的時候,事情又一次發生了變化。
我被直接裝進了嬌子當中。
靠!
這是什麼情況?
在嬌子了,我感覺自己正在被擡走,而我身旁坐着一個頭皮紅蓋頭的女子。
“行了,主人,我幫你解開了!”
這時候佳佳的聲音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,可是,正當我想動的時候,身旁木訥的女子突然對我開口說道:“別動!”
“嗯?”
“這是鬼擡嬌,你在嬌子裏,已經出不去了,不好亂動,動的話,被他們發現的話,你就完蛋了。”
說話的聲音我感覺很耳熟。
“是玲兒?”
“對!”
“你怎麼在花嬌中?”
“哎,別說了,是東方白來讓你找我的嗎?”
“對!他說什麼拘魂!”
“原來如此,來,把手給我!”
玲兒說着就從袖管裏面拿出來了一個東西,是用紅布包裹好的,她交在了我的手上,然後,對我輕聲說道:“你坐到我的身上來!”
“這……”我被玲兒突如其來的要求搞得有點不好意思,“這不好吧!”
“別廢話,再晚就來不及了!你想他們把我帶走,還是順帶連你一同也捎走啊?”
“額……算了!”
一聽要將我也捎走,這下子,我就不再猶豫,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玲兒的身上,可是我本以爲我會坐在她的大腿上,結果,我整個人跟她重疊了,頓時,我只感覺全身一陣冰涼,而腦子裏傳來了佳佳的厭惡之聲。
“什麼東西,怎麼又來一個,好擠啊!別把你的胸頂着我的頭啊!”
“你閉嘴,來不及了!”
玲兒的聲音顯得不容置疑,隨之,我就看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開始打開那包送的東西。
裏面是一對鈴鐺……
這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