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說他要開一晚上的會嗎?
怎麼現在來找我?
帶着將信將疑的神情,我將門稀開了一條縫。
“你怎麼了?”
林二見我沒出來,只是將門微微打開,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。
“沒什麼。”
我將房門敞開,林二則是示意我出來,說是有任務安排給我。
“什麼任務?”
“去松樹林裏面,暗哨少了一個,你去頂替他們。”
“暗哨?”
我裝作不知情,其實,我知道林二口中說的少了一個暗哨,應該是就是小個子那個,可是,我明明只讓小個子一個人過來,不是還有那個光頭嗎?
難道他也不見了?
林二見我一臉的困惑,倒也沒有察覺我什麼,只是一個勁的催促我跟他來。
走到松樹林,果然,他讓我待着的地方就是小個子和光頭所在的那個暗哨。
他輕輕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。
“這裏交給你了,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要你一晚上不能睡覺了,一般來說,也不會有什麼事情,明天天一亮會有人來接替你,到時候,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,我們這裏的暗哨是輪流安排的,每週可以休息一天,在休息的前一晚會負責來做暗哨。”
林二簡單介紹了一下這裏的規章制度,接下來,他就開始自言自語的抱怨了一下。
大概的意思就是那兩個傢伙不知道去哪了,非得讓人找到他們不可,到時候一定要給他們好看。
這下子,我心中爲小個子暗暗叫苦。
看來我是害了他了。
“行吧,你就在這吧。”說着,林二轉身要走,可是,走了沒幾步就又回頭對我說道,“對了,晚上這裏可能會有一點冷,你待在這個地方不要亂走,不然的話,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出什麼事情。”
這傢伙,現在跟我說這些,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?
讓我別到處亂走,分明是在告訴我這松樹林裏有問題。
“哦!”我面不改色,回答的很不經意,彷彿根本就沒有去多想他這話的意思。
目送林二離開後,我就讓佳佳趕緊給我看看這松樹林裏到底有什麼。
佳佳從我體內離開後,我立馬感覺到了一股陰寒席捲而來。
之前應該是有佳佳給我護體,所以,我纔沒有怎麼多的感覺,現在佳佳一離開我的身子,我立馬感覺到好冷。
該死的林二。
這叫有一點冷?、
這明明是很冷,好吧?
我凍得有點哆嗦。
將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,可是,這寒冷根本就是抵擋不住。
作爲暗哨,我又不能點把火取暖,只能靠在樹下,找了一個背風面,稍稍抵擋一下冷風。
戶外,除了頭頂上的星光外,我現在什麼照明都沒有。
能見度也不算很高,大概也就是能夠看到前方四五米的距離。
這可完全看不見大門。
真不知道在這個位置佈置暗哨有什麼用意。
難道所有的觀察用耳朵聽嗎?
對林二的不入流安排吐槽了一會。
無聊是現在僅次於寒冷對我最大的挑戰。
靠在樹幹上,我開始等待佳佳的回來。
她回來了,至少還有一個人陪我說說話。
可是,佳佳好像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,怎麼還不回來?
漸漸地,我開始感覺事情有些不妙。
可就在這時候,松樹林中出現了一陣沙沙聲。
像是風將樹葉吹動的聲響。
可是,這會寒風已經停了。
哪來的風?
難道是有人或者什麼動物?
正當我豎起耳朵在聆聽時,突然,黑暗中亮起了一點火光,一閃而過。
“不好!”
只是一瞬間的事情,我便意識到情況不對勁,因爲這火光的顏色乃是綠色。
鬼火?
幾乎是下意識,我連忙屏住了氣息,將口袋中的銅錢塞入了口中。
不過,萬幸的是,我還帶着銅錢。
將陽氣封住後,我朝四周緊張的查看着。
之前一閃而過的鬼火,此刻又一次升起了,而且不是一個,是好幾個。
飄忽不定的樣子,似乎是在不斷移動,加上耳中的沙沙聲,我知道,這不是單單鬼火這麼簡單的事情了。
該死!
果然,這松樹林有問題。
之前來的時候,我就已經感覺到了這松樹林的問題,只不過,這一刻,我以爲不會對我怎麼樣,最多就是陰氣重一點,剛剛那寒冷的感覺,似乎也正好是驗證了這一點,可是,現在我發現的狀況,明顯不是這麼簡單。
這松樹林下是不是真的有東西?
趁着陽氣被封死,對方不會這麼快就察覺到我,連忙用手開始刨地。
泥土被凍得堅硬無比,好在,我也不是喫素的。
沒幾下我就將上面一層凍土給扒開了。
可下面的泥土有種讓我摸着感覺不大對勁的恐懼。
溼漉漉的,而且還有一些粘稠,最爲讓我感到恐慌的是,在我將凍土扒開後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了。
藉着星光,我將一把泥土捧起一看,竟然是紅色的,而上面似乎還在滴血。
再將剛纔我扒開的凍土拿起來,之前我沒有好好觀察,這時候,一看,我發現,這不是簡單的凍土,因爲泥土的顏色呈現出來的是青灰色,用手稍稍黏了一下,就變成了粉末掉落。
我放在鼻子上聞了聞,一股濃烈的石灰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。
下爲紅土,上爲石灰封土。
難道這是要做雪花蓋頂局?
石灰是白色的,蓋在血紅色的泥土上,像是雪花一般,而石灰有吸收潮氣陰氣的做用,一般用作這樣的風水局是放在養屍地上的。
所以,雪花蓋頂局上的那一層石灰又有另外一種叫法,叫作白夯土。
夯土大家都懂,白夯土也就是因爲顏色的緣故這麼叫的,可是,現在我手中的泥土已經變成青灰色,說白了,這是雪花蓋頂的另外一種狀態,那就是下面的養屍已經形成,就等日月精華滋補後起屍了。
不好!
想到這,我連忙暗叫要出事。
立馬掐指一算,今晚正好是十五。
月圓當空。
難道這一切都是林二的計謀?
爲的就是讓我來翻開這一層雪花蓋頂,好讓月光撒下去。
想到這,我連忙將之前被我扒開的凍土給填了回去。
可是,這樣我知道,也是無濟於事的,充其量就是稍稍延緩一下時間而已。
糟了!
心中變得有些着急,我開始將口袋掏空。
我身上除了銅錢以外,也就是幾張黃符,還有一卷紅繩。
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用?
紅繩爲火,黃符爲土,銅錢爲金,現在我身上五行還缺水與木。
這松樹估計是用不了了,已經被陰氣浸溼,就算是勉強算是木,也是陰木。
此時用陰木,我是自尋死路。
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,我要想報名,我勝算最大的唯一方法,就是用五行大陣。
可是,五行大陣必須金木水火土齊全。
快!
快點!
我一定能夠想到的。
我蹲在地上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要不是那些鬼火將我包圍了,我現在恨不得立馬跑回去。
只要能夠讓我拿到自己的行李,別說是五星大陣了,就算是天罡北斗陣我都可以給你弄出來。
看着四周的鬼火竟然開始越來越多。
我的直覺告訴我,這些傢伙對我發起攻擊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就在我左右爲難的時候,佳佳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旁。
她全身上下都是污漬,像是掉進了泥潭一般。
而不等我問佳佳是什麼情況時,佳佳則是先聲奪人的對我說道:“主人,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人,而且,我在松樹林的正中央發現了一口棺材!棺材裏躺着的人是……”
“是誰?”
“是金主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