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靚麗,長相客人。
“這位是?”
我朝管家助手詢問,後者則是直接坐到了副駕上對我輕描淡寫道:“老管家的閨女。”
“你好!”
我朝對方微微一笑,很是紳士的坐在了後排。
我跟她之間隔了一個座位,她在左,我在右。
一路上,我們兩個除了打了一個招呼外,再無其他過多的交流。
車輛從市郊往城中開去。
車子開得很平穩,但是,我坐着卻不是很舒服。
也說不上到底是爲什麼,總感覺好像屁股下面咯着什麼東西。
雖然,我用手檢查過屁股底下,什麼都沒有發現,但是,我總覺得座位下面是有什麼東西。
正當我如坐鍼氈的時候,管家助手在前面對我開口了。
“楊大師,一會你可要盡力幫忙啊,老餘對我可是有恩啊,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,我心裏挺不好受的,可是,我也沒有你那樣的手藝,所以,只能甘着急。”
“放心,我要是能夠幫忙,我一定會幫忙的。”
我客氣的迴應着,倒是身旁管家的女兒聽到我說的這話,有些小小的激動。
“你一定要幫幫我父親啊,只要你能幫我把他救回來,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,我們雖然不是陳家,但是,能夠滿足你的,一定會盡力滿足。”
救父心切。
這是給我最爲直觀的感受。
然而,再一想,他們未免也太信任我一點了吧?
畢竟我來陳家一天都沒到,就委任我這麼艱難的問題,甚至可以說,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應該讓我這種人來辦。
難道說……
想着,佳佳在我心中也開口了。
她的猜測跟我一樣。
說不定陳家的人壓根就不是委以重任,只是死馬當活馬醫,要是我真的把事情給辦好了,等待我的結果可不一定是這麼好的事情了。
承諾的再多,也就是空頭支票,說不定,到時候過河拆橋,殺人滅口都有可能。
這種想法一旦出現,就不可磨滅。
我跟佳佳簡單商量了一下,要是真的如此,我後面該如何繼續下去。
我們兩個說實話,現在討論再多,其實也沒什麼太多的作用,不過,說來說去,我們有一個共識。
不管我們接下來做什麼,首要的就是快。
一定要快。
現在的情況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,而我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牽扯那麼深,對我來說,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妖石,其次,替月夜兄妹倆把仇報了,至於陳家的這些事情,對於我來說,管不管其實都無所謂,畢竟跟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。
經過這麼多事情的洗禮,我對於這種神神鬼鬼,家族恩怨其實早已是看開,總覺得事情與我沒有關係,可管可不管的話,那就看心情了。
說實在的,這種事情管的好,可能也沒人說你好,要是管不好,一定會弄得一身騷。
在沒有牽扯出因果關係之前,我是打死也不會主動去管的。
至少現在陳老家裏的事情,暫時跟我還沒有什麼因果關係,畢竟事情發生在我之前,而我的出現也沒有影響到之前的那些事情,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的。
“你怎麼了?是不是不行?”
管家閨女見我不說話,她變得情緒稍稍有點波動,見我依舊是不說話,她便跟我自我介紹了起來。
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拉進一下與我的關係。
小姑娘叫做餘亦瞳。
這名字一聽給我的感覺就不是很好。
正常人怎麼會起這麼一個名字,難道是想告訴我說他們姓餘的都是眼睛嗎?
還是想說他們是多餘的眼睛?
反正這名字聽着讓我就感覺是怪怪的。
作爲禮節性的問題,我也稍稍自我介紹了一下,而這麼一來,咱兩的話夾子算是打開了。
不過,老餘從小就沒有隱瞞這個事實,所以,小姑娘從懂事起就知道老餘並非是自己親生父親,她是被收養的。
這些年她小時候跟老餘一起住在了陳家,後來長大後,她就一直是讀寄宿學校,直達大學畢業,她找到了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,就也沒有跟老餘住在一起。
而這一次,老餘突然病倒,對她來說很受打擊,在餘亦瞳的印象中,自己父親的工作雖然勞累,但是,他的身體還算健朗,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情,所以,她怎麼也不相信這是事實。
直到前段時間,少夫人打電話給她,說她父親可能並非是病倒,而是背後有什麼東西在作祟。
起初,餘亦瞳完全不明白少夫人說的那是指什麼,可是,這段時間,她也開始感覺身體出現了問題。
去醫院看過,根本就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,可是,每當夜裏,餘亦瞳總感覺自己是被什麼東西在偷窺,更爲讓她害怕的是,自己只要一睡着,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。
呼吸會變得很困難,而且整個人冷的不行。
當自己被驚醒後,卻又怎麼也睜不開雙眼,但是,意識卻是很清楚,那種感覺就跟鬼壓牀似的。
不過,餘亦瞳立馬否認了自己是被鬼壓牀。
因爲她說自己也找人看過,說是鬼壓牀的話,從人的雙眼眼袋是能夠看出來的,再者對方聽說餘亦瞳自己找的方法,早就在枕頭底下放了剪刀,所以,就說不是鬼壓牀。
對於這種說法,我也表示認同,不過,是不是鬼壓牀要看過再說。
“那個,你先把眼睛往上看一下,我看看你是不是鬼壓牀。”
我說着,餘亦瞳就照辦了,她微微將雙眼上翻,看着車頂,而我仔細朝她的眼袋看去。
確實,眼袋沒有任何的問題。
然後,我又觀察了一下她的印堂。
沒有發黑或者發青的跡象,這不像是撞邪。
“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一下。”
一般來說,鬼壓牀的人氣血都會比較虛,在舌頭兩旁會出現齒痕,這是因爲舌頭在氣血虛弱的時候,會變得平寬,說白了就是比正常人的舌頭要薄要寬,從而壓迫到兩旁的牙齒,一晚上睡下來,自然而然會留下齒痕。
當然眼中點的人還會舌頭兩邊壓出水泡來,只不過,世人碰到這種情況會說是上火,可真正的上火只是出水泡,並不會有齒痕,要是有齒痕加水泡,這不是上火,是氣血虛弱所致。
可是,現在餘亦瞳將舌頭伸出來,我發現上面根本就沒有齒痕,更沒有水泡,一切都顯得很正常。
難道不是鬼壓牀?
可她說的如此信誓旦旦,那到底是什麼東西,每天晚上在壓她?
“佳佳,給我看看,她身上有沒有幻靈留下的氣息。”
如果不是邪祟,那麼就只有幻靈了。
不過,佳佳看了一眼之後告訴我說,餘亦瞳的身上很乾淨,並沒有幻靈找過她。
這就怪了!
到底是什麼東西壓了她?
正當我想着的時候,車子開始減速了。
而我朝車窗外望去,發現我們已經開入了一家醫院當中。
大晚上的醫院給人的感覺總是有種陰森恐怖,甚至很壓抑的感覺。
而車子停好後,管家助手就很是謙卑的幫我打開了車門。
我剛一下車,迎面就是一股陰風吹來,凍得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番。
我最不喜歡去的地方,大概就是醫院了。
別看現在憑空出現陰風,要是在其他地方我會覺得是有髒東西,可是,這是醫院,可以這麼說,一個城市當中死人最多的地方估計就是醫院了。
所以,在醫院遇到任何離奇古怪的事情,只要是在醫院,那麼這一切就都很正常了。
正當我將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時,突然,我頭頂正上方的病房燈亮了起來,進而整座樓的燈一盞接着一盞亮起,可當最後一盞亮起後,我看到的是一個數字‘4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