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以薇將手掌撐在以楓的胸膛，死死抵住他，阻止他繼續下去，“哥，我們不能再這樣了。你也該找個正經女朋友，想想成家的事。”
艾以楓不敢相信這話會從她嘴裏說出來，陡然停住，看她臉頰微紅，眼神卻一絲不亂，不復以前缺氧後雙眸水光盈盈的樣子。
他也察覺到了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以薇就在故意躲着他，不再和他親近，感覺她變了，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可他就是不願相信，急切地又要吻向她，“我只想和你成家！”
“哥，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。”艾以薇鎮定下來，不耐煩地掙脫她。
他卻還想擁住她，在拉扯中，他一把扯了她披着的紗巾。
她身上的裙子是露肩的，艾以楓看到她白皙的肩膀上有着明顯的淤痕，分明是最近纔有的。
他盯着她肩上脖子上那些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，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，“誰？這些是誰弄的？”
艾以薇見被他發現了，也沒什麼好遮掩，不如早些攤牌，反正現在也不需要他幫着對付顧素素了。
顧素素現在就是誰都可以踩兩腳的爛泥，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她相比。
“哥，我交男朋友了。我不想再繼續被人唾棄的不倫戀。求你了，別再糾纏我！我想過正常的生活，交個正常的男朋友，結婚生子……”
艾以楓已憤怒到了極點，眼睛緊咬着她，還不敢相信那些傳言是真的，“正常的男朋友？是秦天朗對不對？”
“對。”艾以薇點了點頭。
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“秦天朗叫正常男朋友？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？有名的花花公子！他身邊的明星模特斷過嗎？他不會珍惜任何女人，只會玩弄女人！你要和他戀愛、結婚、生子……那就是要往火坑裏跳！”
“他是秦家的大少爺，以他的樣貌身份家世，沒結婚前女朋友多點是人之常情。這樣的男人一旦浪子回頭會非常專一，他現在只愛我一個，他說過會對我負責給我未來……”
“不對。”艾以楓深邃的眼眸結成了冰，“你看上的不是他的人，是秦家的家世，秦家大少奶奶的身份。難怪你不願意嫁給秦天翼，我還天真地以爲你是因爲我，其實你真正想嫁的人是秦天朗。他不是個傻子，他是未來最有可能繼承秦家家業的人，對不對？”
艾以薇低下頭，不敢與他對視道：“哥，既然你都清楚，我也不用多說了。”
艾以楓感覺自己的心已龜裂成了無數的碎片，腦子變得異常清醒道：“從一開始，你只想利用我？你對我有過半點真心嗎？”
“有過。”艾以薇淚眼汪汪地道，“哥，我是愛你的。可我也清楚我們的感情不會有結果。我不想拖累你，耽誤了你，所以纔會，纔會同秦天朗交往……”
艾以楓怒不可遏，抓住她的肩，扯開她身上的裙子，將她一把抱起，冷笑道：“你愛我卻不得不去找別的男人？既然如此，你和他去正常的交往結婚，但還是可以跟我睡。”
……
早上醒來，房間裏已不見秦天翼的身影，顧素素自己起牀洗漱，換好衣服，也沒等到秦天翼再回房。
她愣愣地坐在梳妝檯前，想着得去出租屋拿回自己的筆記本電腦，搞清楚那條裙子和首飾的具體價格，繼續開始在網上接些服裝設計的單子，儘快攢夠錢還給秦天翼。
就算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鉅額債務，她也得想辦法盡力還。
她又想了個今天要出門的理由，便離開房間，來到樓下。
下面餐桌上已擺好了早餐，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鏡正看報紙上的新聞。
如今網絡信息異常發達，很少有人會去看報紙上的新聞了，只有老太太不習慣拿手機看新聞，依然保持着看報紙的習慣。
“老太太，早。”顧素素走到餐桌邊，只見早餐沒有動過的痕跡。
老太太放下手中的報紙，看向她說：“安景一早就來接天翼出去了，說是醫院今天來了個國外著名的腦科專家。他幫天翼排了一大清早的第一個貴賓號。”
顧素素嗯了聲，原來秦天翼是和蕭安景出去了，看腦科專家那是幌子，誰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麼了。
就秦天翼那高智商的頭腦，還看什麼專家。
“老太太，您喫過早餐沒？”
“還沒，我等着你一起。”老太太朝她笑道。
顧素素沒見蓉媽在旁邊，便親自爲老太太盛了碗粥，又將老太太愛喫的軟糯小點放在她的面前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我夠了。別忙活，你也坐下來喫吧。”老太太對她揮手，示意她坐下。
她坐下後，見老太太先動了筷子，纔跟着動餐具，開始用早餐。
老太太說道：“老範和我說過，你前天去公司表現很好。心細膽大，他們幾個在靡尚公司的老人都服你了。以後你就每天陪着天翼去靡尚公司上班，先按副總經理的級別開工資，你看怎麼樣？”
“我全聽您的安排，在家閒着也是閒着。您信任我，同意讓我幫着天翼，我樂意。”
“看你這張小嘴甜的。”老太太笑着用筷子指了指她，“你沒意見，那就這樣定了。”
“好。”顧素素其實很想問，每月還有工資的話，工資是多少。
但她沒法開口問老太太這些，只有繼續喫着，看喫得差不多了，才說：“老太太，今天天翼不在家，我想去健身房健身。您看我可以去嗎？”
老太太沒有說話，戴起眼睛，把她上下看了一番。
她正覺得老太太不會同意時，老太太緩緩說道：“你是該多運動健身，但不要做什麼減肥項目。問問教練有沒有增重的，你太瘦，得增加體重纔好生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