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素素只是哦了聲，若秦天翼是打算和她離婚的，那也正是她想要的啊。
豈不是正好，可她不知爲什麼只覺心在揪痛。
秦雅璇見她毫無反應，冷笑道：“你們兩個還真配，都是這種冷面冷心的人。可你告訴秦天翼，殺了蕭詠梅的人又不是我們家的，他有仇報仇，爲什麼連我們都不放過？”
說着她按了電梯的關門鍵，顧素素聽到她後面的話驚訝不已，忙想追問：“你說蕭詠梅不是死於意外嗎？誰，是誰殺了她……”
可電梯門已經合上，顧素素趕緊將手機的掃帚抹布放到雜物間裏，想去三樓找秦雅璇。
她站在電梯口按了半天下行鍵，電梯卻一直停在一樓。
這時唐娜揹着包走了過來，也是要等電梯，見顧素素手裏什麼清潔工具都沒了，問：“茶水間和衛生間的清潔做了沒？怎麼還跑到這裏來偷懶？”
顧素素懶得理她，又按了兩下電梯口的下行鍵，這電梯總算有了反應，從一樓往上行了。
唐娜繼續陰陽怪氣地說：“這是急着要去哪裏？難道還有誰在等着你去約會？”
顧素素憤怒地瞪了她一眼，只覺她實在是欺人太甚。
唐娜被顧素素憤怒的眼神嚇着了，有些心虛的閉上了嘴。
此時電梯到了門開了，顧素素先衝了進去，按了三樓。
唐娜看她急得不行，還故意慢悠悠走進電梯按了一樓，問：“你去三樓做什麼？難道你還認識銷售部的人？”
顧素素再好的耐心也沒了，“我沒必要向你彙報吧，你算哪根蔥？”
“你！我就知道你看似溫和的樣子都是裝的，就想讓別人都以爲我是在欺負你！”
“這是你自己說的，我可沒說，你也知道是在故意欺負人啊！”
“好你個顧素素……”
“我到了。”顧素素橫了她一眼，走出電梯來到了三樓。
放眼望去銷售部的公共辦公區已經空無一人了，只有兩間單獨的辦公室還亮着燈。
她馬上按從左到右的順序先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，一看裏面只有一個男的在辦公，沒看到秦雅璇。
那男人擡頭問：“你找誰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找錯了。”顧素素忙爲他關上門，又來到右邊還亮燈的辦公室。
當她推開門，還是隻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在這間辦公室裏。
中年男人擡頭看到，忙說：“你，你是……”
“對不起，我是設計部的，找錯人了。”說着她又要幫他關上門。
那中年男人慌忙站起來，叫住她：“你是顧總對吧？”
顧素素手扶着門把手，看向這個中年男人，覺得眼熟，可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。
“你怎麼會認識我？”
那個中年男人忙說：“顧總，你忘了嗎？我是以前總跟在範總身邊的小李啊，範志華你總該記得吧？”
“對。”
顧素素想了起來，那時範志華在公司時身邊總跟着兩三個人，應該是他的助手，也是他想提拔的人。
“小李……李經理，現在範叔叔不在公司裏了嗎？”
李經理回答說：“範總已經退休了，和老伴去國外的子女那裏安享晚年。”
“那挺好的。”
“是啊。顧總，來我們銷售部有事嗎？”
顧素素說：“我現在也不是公司裏的什麼顧總了，只是設計部的一個設計師。來這裏是想找個人，剛纔在電梯口碰到了秦雅璇，她說要來銷售部的，怎麼沒看到她了？”
“你是來找秦小姐的嗎？她拿了這個月結算的支票就走了，沒和我多說一句話。”李經理搖頭說，“這位秦小姐的個性就是這樣，都淪落成這樣還這麼清高。”
顧素素不明白地問：“她如今在做什麼？”
“在瀾城下面的一個小城市裏做服裝批發，秦總念她是親戚，給了她低端服裝在小城裏的授權。可你想那種三四流城市的銷量不會好到哪裏去的，每個月也沒多少錢，但她還非要月結。財務那邊也是看秦總的面子給她開得綠燈。不過她每次來拿支票都很晚，財務那邊等不了，就交給我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的。”顧素素說着還想去樓下追她，“她應該還沒走遠吧。”
“顧總，別追了。她肯定早開車走了，每次過來拿支票都是從小城那邊開車過來，拿了就開車回去，應該是沒什麼錢在這邊住的。”
顧素素有點不敢置信，“他們在瀾城這邊的房子呢？”
“應該早賣了吧，她爸媽在網上賭球什麼的輸了鉅款，以前有秦氏集團一直在幫他們填坑。後來秦氏垮了，只有把能賣得都賣了還債。”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顧素素又問，“他們現在呆在哪個小城市在？”
“德川市。你還想去哪裏找她嗎？是有什麼急事嗎？”李經理熱心地問。
顧素素笑了笑說：“沒什麼事，只是隨口問下。你忙，我也該下班了。”
說着她退出了李經理的辦公室，回到了五樓設計部，整理好自己的東西，也準備回去了。
她正要離開時，發現自己有張稿紙掉在了地上，可明明記得自己去做衛生前都夾到文件夾裏了啊。
她將掉落的稿紙重新放好，也沒多想，只以爲是自己剛纔夾漏了吧，便拿起包離開了公司。
回去的路上，秦雅璇說得那些沒頭沒腦的話，一直在她的腦子裏盤旋。
難怪秦天翼會對秦家人這麼狠，毫不留情的。
以前她還以爲他媽媽車禍意外是秦家人間接導致的，沒有到是有人故意謀殺。
想想就覺得可怕，當時秦天翼應該和蕭詠梅同在一輛車裏，那個人其實要謀殺的是他們母子倆，只是秦天翼命大而已。
顧素素回到別墅裏，沒見到秦天翼和小星星，只有陳媽還在一樓忙碌。